公主的死和她有沒有關係,她們的關係一直都不好。”
“這件事不用你管!”
“裴司寒,有些事情我不想知道也知道了,你和裴鶴齡的關係,我清楚了。裴鶴齡和沈夫人的關係,我也瞭解,裴鶴齡與你妻子的關係,我也知道。”金鈴冷聲說道。
裴司寒抿著唇瓣,目光微寒:“我不管你是怎麼知道的,但是裴鶴齡的手段,你看到了,公主之死就是他的傑作,你若是惹他懷疑了,也只有這個下場。”
“公主難道也知道了?”
“她聽到了我和裴鶴齡的談話。”裴司寒頓了一下,說道。
原來是這樣!
金鈴掄起巴掌,甩在裴司寒的臉上,沒有過多的言語,只是衝著他冷冷地一笑。
“你沒救她。”
“救不了,他想殺的人,沒人能逃得了。”裴司寒摸了下紅腫的臉頰,“你太高估我,我沒那麼高尚。”
忽地,他湊近金鈴的耳朵,低聲耳語:“不過,我答應你,我會殺了他,只是這需要時機。”
金鈴緊緊握住拳頭,手慢慢升到袖子裡,取出一個小小的香包,說道:“我參加完公主的葬禮就離開高陵。”說著,她把香包交給裴司寒,踮起腳尖,湊到他耳邊,輕聲道:“這裡面是無色無味的毒藥,每次只要加一點點,不會被察覺,你想殺他,就用這個吧。”
她身上會帶毒藥傍身,沒想到然會有這樣的用場。
裴司寒稍顯詫異,隨即露出淡然的一笑,說道:“會如你的心願的。”
“那我就等你的好訊息了。”金鈴說道,“我會在揚州。”
“當然。”
兩個人達成了默契。
裴司寒走開的時候,金鈴在他身後低低地說了聲:“如果你死了,我會把悲傷留給你。”
他稍稍頓住步子,隨即便朝前走去了。
金鈴有點想知道,他那一刻,究竟在想些什麼?
如果他死了,她應該會悲傷吧。
作為知己,作為同類,也該悲傷吧。
公主那悲傷的葬禮,讓人無法忘記的過去,金鈴不由含著淚,在她的墓碑前跪了下來。
離開高陵之前,金鈴把財產都兌成了黃金白銀儲存在自己的空間裡。然後,她去了觀音菩薩廟,為元嘉公主的孩子祈福,那個叫逸兒的孩子,將來必然會聰慧過人、健康成長。
她好想揚州,那個江南味道濃烈的城市。
她想起重生年幼之時,江家二老對她猶如親孫女一般的日子。她想去給他們掃墓,雖然她離開揚州的時候僱人每年清明過年都要去給二老上墳拜祭,卻不知道那墳頭是否長了草,是否再也辨不得了。
離開的時候,沈嫻很捨不得她,雖然她很想跟著金鈴一起去揚州,但是裴家是不會允許的。不過金鈴答應她,如果自己回來了,一定給她帶土特產。
馬車悠閒地走了一個月,才回到揚州,一路上,她遊山玩水,好不樂乎。把一切都忘卻在身後,竟是如此快活。
只是,有時候睡著睡著,然也會流下眼淚來。
往事種種,竟是如同隔世。
回到揚州城,竟是還有人記得她這個揚州城出去的江家養女。回到揚州,她並沒有住在江家,那裡已經人去樓空,未免太清淨了些,她已經夠寂寞了,便挑了熱鬧的棧住了下來。
第二天,她準備好了豐厚的拜祭物品,到江家二老的墳頭祭拜。
那墳頭草長得不高,應該是有人來清理的,這讓她很安慰。
闊別多年,墳頭沒有缺少香火,這也讓她少了些愧疚。
她在二老墳頭講述在宮中見到江彩瓊的事情,她相信,九泉之下的他們聽到女兒的訊息,必然會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