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尼婭,你……”阿方索突然發覺自己怎麼跪地上了,慌忙站起來,急急撲打膝蓋處的灰塵,傻笑的說:“你看我,你剛剛起來就讓你看到我丟這麼大的醜。”可是誰都可以看出他話語中的喜悅,一種絕處逢生的狂喜。
齊尼婭:“……哥哥。”
阿方索:“啊?”
烏爾裡克:“呃?”
安西婭、羅麗:“咦!”
“怎麼回事?”只有唯一不知情況的弗蘭看看這位坐起來的大姐姐,又看看一臉見幽靈模樣的幾個大人,小腦袋上浮現的全是問號。她不明白他們驚訝什麼。
“抱抱!”
看見齊尼婭張開雙臂,形如五歲小孩般撒嬌的請求,除開弗蘭,在場幾人全部都傻了,心裡也出現與弗蘭一樣的問題:“這是怎麼啦!”
……
一番細緻檢查,阿方索確定齊尼婭失去了部分記憶,除了他,誰也不再認識,她的記憶好像回到她五歲的時候。不但如此,還出現了嚴重的記憶混亂,從她喊阿方索為哥哥的時候就可以看的出來。
而問題最大的地方不在這裡,最麻煩的事情是她的實力沒有一點退步。
說句不好聽的比喻。一個赤手空拳的瘋子不可怕,可怕的是手持兩把菜刀的瘋子。齊尼婭現在的狀況有點像這樣。她空有一身強大實力,卻沒有與之相配應的成熟思維。隨便一個鬧脾氣,桌子碎了,凳子垮了都是小事,把牆壁打出一個窟窿才是大麻煩。麻煩的不是需要去重新修牆,而是害怕她很容易把她自己傷到。
無力坐在門檻看院子裡玩撲蝴蝶的齊尼婭與弗蘭,阿方索重重嘆息一聲。他怎麼感覺齊尼婭醒了比沒醒更加令人頭疼。
“別嘆氣了,快想想辦法吧。”
安西婭遞給阿方索一杯熱茶,身著工作服的她也不用擔心臟不髒的問題,直接學他的坐在門檻上。
“哎,我能有什麼辦法。姐姐你又不是不知道這種情況只能等她自己好起來。可問題是這個狀況有可能明天就好了,有可能一輩子都這樣。”
由於大叔那邊的不便,也由於齊尼婭具有的危險攻擊性。阿方索主動把她接到他與姐姐的小窩。幸好齊尼婭對阿方索還是比較聽話,他說什麼,她都乖乖的聽。否則把她從龍城轉移到這麼遠的地方還是有些麻煩。
“你會嫌棄她嗎?嫌棄一個已經成為瘋子的她?”
“怎麼會!”阿方索一下子吼起來,差點把手裡的茶弄潑。吼完又很快萎靡下來,苦著臉說:“姐姐,你就別取笑我了。我還沒怪你,怎麼給弗蘭介紹她是什麼齊尼婭媽媽的事情呢。”
安西婭甜笑,手指點在他的鼻頭,貼過去噴吐芳香氣息的說:“壞弟弟,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偷喜。得了便宜還想賣乖。要知道,我比你更加了解你自己。”
聽安西婭這麼說,阿方索尷尬了,因為被安西婭說中了七八分。
安西婭看了齊尼婭那邊一眼,感嘆道:“不過這樣也好。”
“為什麼?”
“難道你不覺得無憂無慮的她的笑容才是最美的嗎?”
“可惜還是比姐姐的差點。”
安西婭點了下阿方索的額頭,使他腦袋朝後一仰:“又乘機說好話,到底哪裡學的。”話是這麼說,阿方索卻能看出安西婭的喜悅。沒有女人喜歡自己喜歡的男人在自己面前誇別的女人美,即使是她自己提出來的話題也一樣。
關係孰輕孰重,阿方索還是分得清楚。
又看了會,安西婭突然發現沒有看見羅麗的身影。換近期,天剛剛亮羅麗應該就已經過來找弟弟學本領了,更別說現在時間接近中午。遲到這種詞語,絕對不會存在羅麗這種小女孩的字典當中。也使安西婭分外感覺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