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絲波動。他開始動手解桌上的白色包裹,把綢緞逐層開啟,沈白聿靜靜的看著。
最終,裡面露出來的,是一把長長的純銀色方天畫戟。溫惜花把它持在手中,輕輕一揮,就有一股有如烈焰般的勁氣透出來,他道:“這就是洛陽溫候的方天銀戟,溫家子弟,只有一人可以使用它,每次使用,都必須是在公平決鬥之中。——你曾說過想看一看它。”
沈白聿眼裡有了一絲奇異的笑意,道:“我還說過,想看一看你真正動手。”
戟風直指,溫惜花道:“我並不是因為你殺了方勻楨。”
沈白聿淡淡的道:“我知道,你是因為我在見到你之後殺了方勻楨。”
溫惜花眼裡也有了一絲奇異的笑意,微笑道:“你真的知道。”
沈白聿卻慢慢的轉過了身,背對著他,看著窗外的雨,許久之後,才悠悠的道:“你可以動手了。”
最後看了一眼窗外,沈白聿閉上了眼睛,心裡突然閃過個念頭,不知道這雨什麼時候會停。
就在這時,背後殺氣大盛,一陣灼熱的鋒芒朝著他的後心破空而來。
尾聲
八月初三,渭水之東。
周圍已經零零星星站了近二三十人,日頭愈升愈高,辰時已過。此時,人群才有些微騷動起來,一個佩劍的大漢皺眉道:“不是說好辰時?怎麼到現在了,兩人連影子也見不著一個?”
旁邊一個女子似乎與他相識,聽了便答道:“不錯。不過這次決鬥此前變數已夠多,相比之來遲已是好的啦。”
那大漢聽了就笑道:“柳三娘說的是,先是問劍山莊的沈白聿據說身中劇毒退出決戰,後來他弟弟又再次向方勻楨挑戰。大夥兒還在議論這沈傢什麼時候出來個二少,方勻楨還真的接受了。”
柳三娘嬌笑道:“可莫要瞧不起沈奕非,他雖說在武林籍籍無名,但手底下著實硬朗,聽說之前‘富貴金槍’等人其實都是敗在他手下。”
大漢奇道:“這麼說……”
柳三娘道:“正是。他是沈白聿的雙生弟弟,兩人除了神情不似,樣貌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是以他的身份也無人懷疑。不過沈家果真臥虎藏龍,居然還有這麼一招奇兵。”
那大漢笑道:“是奇兵也好、傷兵也罷,我只希望他們今天漂漂亮亮比一場,莫要叫我大早就在這裡等的人失望。”
這邊大家翹首盼望,遠處渭河河水平緩,老梢公撐了一葉小舟,行的極慢。
舟上兩人透過艙窗看向岸上,一個人忽然大笑起來,道:“我賭今天定要有人失望的。”
另外一人挑挑眉,喝了口茶又望出去,也不說話,嘴邊卻有絲奇特的笑意。先前的人似是不甘寂寞,湊上去道:“不如我們來賭賭今天一戰的輸贏。喂,小白,我在說話你有沒有在聽?”
沈白聿又要伸手去拿杯子,手卻被拉住了,他只得嘆了口氣,道:“溫惜花,溫公子,你也不給我幾刻消停。要賭輸贏?——那我賭方勻楨。”
溫惜花沒有放手,人坐近了些,上下看了看他,奇怪的道:“莫非你知道我要賭你弟弟,所以有意說出來氣我?”
沈白聿皺起眉,微微眯起細長的雙眼,有些困惑的樣子顯得很單純,道:“你要賭奕非?為什麼?”
溫惜花也皺眉道:“你要賭小方?又是為什麼?”
兩人對看一眼,沈白聿慢條斯理的道:“自然是因為我給奕非送了個訊息。”
這邊溫惜花也已經開口道:“因為小方託人告訴了我一件事。”
幾乎是同時說完,兩人都湧上荒謬絕倫的感覺,笑了出來。溫惜花邊擦笑出來的眼淚邊道:“那今天大家豈不是都白來了?”
沈白聿也用手撐著桌子,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