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來,施然起身,盈盈一拜,悅耳的聲音響了起來,“太子殿下莫不是糊塗了?我何曾傾慕過二皇子?我與二皇子曾義結金蘭,他是我義兄,所以才看起來比別人熟絡一點,讓太子殿下誤會,虞箏真是歉意的很吶。”
虞箏話是對著太子說的,人卻面對北宣帝。
王公大臣們鬆了口氣,人家只是結拜的兄妹,太子此舉,太不穩妥了!
可是,他們的女兒都曾被宣芩拒絕過,即便他們對太子有所不滿,也絕不會站到宣芩那邊,太子就是篤定了這一點,才會如此做,只是他一提出來,父皇斷不會答應,如此一來,宣芩跟東虞國再無可能,他冒著大臣們的非議和父皇的不滿也要做,雖然有點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感覺,卻也斷了宣芩強有力的臂膀。
他就是要將宣芩的所有希望都扼殺在搖籃裡。
雖然京畿大營歸他掌管,總有一天,他會搶過來的!
不等太子接話,北宣帝就下令,太子魯莽像虞箏公主賠禮道歉,此事不準再議。
太子恭敬的給虞箏公主道了歉,順便許諾,其他的心意,等虞箏公主離京時,自會奉上。
虞箏冷冷的看了太子一眼,並未回禮就回到了宣芩的身邊,握緊的拳頭微微發抖,宣煜,今日之辱,來日必當悉數奉還。
壽宴還未結束,宮門外就傳來了一陣騷亂。
北宣帝因為太子的事情,還在頭疼,聽到外面的嘈雜聲,不悅的皺眉,厲聲道,“外面何人喧譁?”
大監簫青快步走了過來,在北宣帝耳畔低聲的說了幾句,北宣帝的臉沉了下去,“放肆!”
他那一拍太用力,桌上的酒杯倒了,奶酒灑了一桌子。
絲竹管絃之聲早就在太子站起來說話的時候停了,被太子一鬧騰,皇太后也說身子乏了,離開歇息去了,原本熱鬧的壽宴安靜了下來。
沉悶中帶著壓抑。
北宣帝這麼一拍桌子,下面的人嚇得縮著脖子,低著頭,大氣不敢出一聲。
氣氛越發的壓抑,逼得人喘不動氣。
“讓她進來!”北宣帝威嚴的聲音響起,大家驚恐的看著北宣帝,又看了看宮門的方向,不約而同的都有一個疑惑,誰這麼大的膽子敢鬧皇太后的壽宴?
一個女子捂著臉哭哭啼啼的跑了進來,皇帝面前,王公大臣面前,鄰國公主面前,沒有一絲大家閨秀該有的風度和閨儀。
她一進來就跪倒在地,哭著喊,“皇上,請為臣女做主!”
趙玉朔一驚,“玉顏……”
趙博年卻站了起來,走到趙玉顏的面前,拿下她捂在臉上的手,兩個手印赫然映入眼簾,“玉顏,告訴爹,誰打你了?誰敢打我寶貝女兒!”
趙博年是幫助北宣帝打下江山的重臣之一,北宣帝建國後,封他為王,駐守北宣國的南半天,戎馬半生,為北宣國立下了汗馬功勞。
年過半百,他膝下只有一子一女,趙玉朔和趙玉顏。
趙玉朔常年陪著宣芩留在宮中,能陪他的就只有趙玉顏了,他對她就格外的溺愛,造就了她無法無天的性子,誰都不放在眼裡,誰都敢招惹,她的概念裡就沒有怕的人,除了宣芩和北宣帝。
趙博年寵在手心裡的寶貝被人打了,這還了得,別說是玉顏過不去,就是他也過不去。
“爹……”趙玉顏見到了靠山,委屈的泣不成聲,連話也說不出來了。
“女兒乖,爹一定會為你討回公道的!”趙博年安撫了一下趙玉顏,轉臉看向北宣帝,“皇上……”
北宣帝皺眉看著趙玉顏,面色不悅,這孩子從小到大就不省心,成天除了雞毛蒜皮的小事就沒點別的事,“說吧,所為何事?”
趙玉顏絮絮叨叨的將在宣芩的院子裡發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