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幽怨的討論聲傳了過來,宣芩皺眉,紅衣女子坦然的喝了一口酒。
太子宣煜目光幽深的看著他們兩個,眼中閃過一抹狠戾。
宣芩真是好本事!連東虞國的公主也對他青睞有加,真不知道她們這些女子是怎麼想的,宣芩明明冷若冰山,她們巴不得一個個上去倒貼,對他的溫文爾雅卻視而不見,如此落差讓他心裡極度的不爽快。
沒錯,坐在宣芩一邊的女子就是東虞國的公主--虞箏。
輪到她敬酒的時候,她端著酒杯落落大方的上前,一飲而盡,惹得皇太后一陣歡笑,滿心歡喜。
宣芩仍是淡淡的,目光已經飄遠。
太子忽然站了起來,端起酒杯,對著上座做了個揖,朗聲道,“皇祖母,東虞國是咱們的友國,兩國和睦相處數十年,今日何不喜上加喜?”
“哦?如何喜上加喜啊?”皇太后含笑望著下面的太子,聲音沉穩有力。
太子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宣芩,大聲道:“孫兒見公主與皇弟坐在一處良久,皇弟都沒有趕她走,許是皇弟心裡仰慕公主,正可謂是郎有情妾有意,我們何不趁此成全他們?”
宣芩性子冷漠,已到及笄之年,卻仍未有喜訊傳來,太子都已經有了正妃和側妃,他卻遲遲不娶,為這事,皇太后沒少訓斥了他,不管給他指過多少婚事,都被他一一拒絕,如今太子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將這事提了出來,對方還是東虞國的公主,她犯了愁。
若是允了,必定惹的曾經指婚的貴族女眷們不滿,也打了王公大臣們的臉,若是不允,太子的面子又無處安置,太子可真是丟擲了一個難解的謎題啊。
皇太后揉了揉眉心,看向北宣帝。
北宣帝沉了臉,訓斥道,“太子醉酒了,給太子來碗醒酒湯。”
戰事未起,如此聯姻只會破壞三國好容易建立起來的平衡,到時候必將生靈塗炭哀殍遍野。
如此一來,太子剛剛所言都是醉話,做不得數,皇后和皇太后稍稍鬆了口氣,看向站在中間的太子,希望他可以藉著這個梯子下來。
可是,不知是真醉還是糊塗了,太子竟當中反駁了北宣帝,“兒臣並未喝醉,反倒是清醒的很呢。”
北宣帝氣得臉色鐵青。
皇太后閉了閉眼,不再看他。
皇后一個勁兒的給他使眼色。
可惜,統統的不管用,太子好似未看到似的,仍舊順著原來的話往下說,“據兒臣所知,東虞國的公主對皇弟也是傾心已久,父皇何不成全他們,成就一段佳話?”
宣芩冰冷的目光掃過太子的背,太子轉身,對上他的視線,視線相撞,劈啪作響,一瞬間交手數十回合,太子莞爾一笑,轉過身,避開了宣芩的視線。
一邊的虞箏用力的將手握緊,指甲嵌進肉裡,手心傳來的刺痛,遠不及太子的那幾句話來的震撼。
哪裡是郎有情妾有意,她一直都是一廂情願而已。
從青翠山回來後,她就斷了對宣芩的念想,因為月兒回來了,她沒死,她回到了宣芩的身邊,虞箏知道宣芩的心意,便在青翠山上時,跟宣芩坦白了,以後只會拿他當哥哥,絕無二心,那個擁抱也只是訣別的擁抱,沒有其他意義。
可是,今日,太子當中點破她的心事,她知道,她跟宣芩一丁點的機會也沒有了,太子並不是真心的希望她和宣芩能真的聯姻,所以才當著這麼多的王公大臣將這事提出來,在座的王公大臣之女,大多曾指給宣芩,被他回絕了,北宣帝不論從哪個角度看,都不會給他們賜婚,尤其是東虞國還要藉助北宣國的糧食才能生存。
可是,若是不允,她以後就再也沒臉見宣芩了。
太子,你好狠!
平復了很久,虞箏才將心情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