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丈,她說笑的,您不必當真。”
三叔臉色一變,他以為江流嫌錢少了。立馬將錢袋翻開來,裡面的碎銀子落了一地。“少俠,委實沒有了。您看錢袋都空了。”
“老丈,江湖中人,扶危濟困是本分來的。哪你還要收錢。”江流道。
雖然江流說的誠懇,三叔依舊不信,卻是噗通一聲跪在冰冷的荒原上,“少俠,求您救命。”
“呆子,你看到了吧,你不收銀子都不行啊,你還是收了錢吧,再磨蹭一會狼群就要到了。
江流將馬車到送親隊伍之間的野狼又斬殺了幾隻,荒原上血腥味漸濃。等到江流接過三叔的銀票,送親的隊伍一窩蜂的向馬車靠攏,只是火堆太小,圍不住那麼多的人,有三五個人實在擠不進去了。
人群推搡著,一陣的騷動,懷抱娃娃的水生被擠出火堆。
“水生啊,你就不要在裡面擠了,我剛才可沒有出你的錢。”三叔低聲道。
狼群越來越近,狼嚎聲好似就在身邊響起。
“你們不讓他進來,我也要出去。”一身大紅嫁衣的西鳳擠出人群,依偎在水生的身邊瑟瑟的發抖。
現實就是如此的殘酷,弱者不光不能保全心愛之物,還隨時都會被拋棄。荒原上的夜風很涼,也不及人心之涼。
“西鳳,你幹什麼,趕快進來。你要是出事了,我們村就全都要倒黴。再也得不到那位大人的庇護。”三叔在火堆裡急切的說道。
“你說為了全村的人,讓我嫁過去,我答應了,我不過是想要留給水生跟娃娃一個希望,活下去得希望,現在你不讓他們兩個進去,那我嫁過去還有啥用。我就在這裡陪著他們。狼群來了,就讓它們吃了我們好了,遲點死跟早點死有什麼分別。”
江流算是見識到荒原女子的剛烈,不由得對西鳳多看了兩眼。一雙柳葉眉,臉頰如玉,雙眼水潤,天生的一股風流,全然不像荒原上的土地裡能長出來的烏頭草,倒有幾分中原牡丹的大氣跟神韻,難怪生活的艱難,這樣的女子對水生來說就是個禍根。
“西鳳你到馬車裡來吧,不要管他了,連自己老婆都護不住,這樣的男人你還跟著他幹嘛?”琇瑩掀開馬車的簾子,一點馬車,一個翻身就落在火堆外。
西鳳不捨得放開了水生,看了又看,跟琇瑩爬上了馬車。
江流眼見水生手足的站在火堆外面,娃娃又開始哭起來,也嘆他不爭氣,心裡想不明白,這呆頭鵝怎麼就得了美人的芳心呢,真是沒天理啊。現在也好,至少西鳳離開了之後,他跟娃娃就安全了。暫時應該沒人惦記他們爺兩了。
江流將水生推進了火堆裡面,又是一陣的騷動,有人被擠到火堆邊,燙的哇哇叫,看到是江流也只能忍了。江流將水生推進去之後自己卻沒有再擠進火堆,就這樣手持寒鐵刀,站在外面等著狼群到來。
擁擠的人群安靜下來,只有荒原上的風吹過的呼呼聲,狼群也沒有聲音,圍在火堆邊上。四周綠油油的狼煙好似沒有邊際,看得人心裡��沒擰�
“我聞到了,狼人的味道,真是噁心。”江流識海響起胡不媚慵懶的聲音,“你要當心點,這狼群出現的太奇怪了。”
江流運起耶羅識,神識籠罩住周圍五十丈的範圍,果然有幾頭野狼特別巨大,雖然匍匐著身體依舊難以掩飾高大威猛的身形。
銀針對狼人有特殊的剋制效果,銀色的月光下,江流收起寒鐵刀,運起內息化為蒼天綠鶴,一聲鶴鳴在識海響起,江流從懷裡捻出銀針。一動不動,靜如處子。果然狼群一陣的騷動。這些狼人一定跟沃爾夫有關係。
有幾頭狼人悄悄的後退,跟江流離的老遠。
江流面帶微笑,心念騷動,舉起銀針,啵的一聲刺向最近的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