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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的性子看來是個好事的主。不妨稍加利用一番,讓其探探虛實,而我們便在幕後佈局,不愁那李清一不入套。”

洪鐵花聽得連連點頭,問道,“那不知依二弟的看法,我們應當如何布這局?”

華福安搖搖望著陽泉酒家的方向,道,“先派人將陽泉酒家監視起來,務必做到連只蒼蠅進出,我們都能得到第一手的情報。”

昏黃的月色下,忽見白影一閃,眨眼間便飛至一處屋頂。

雪吟眉頭微皺,他喜歡四處遊蕩,卻不喜歡在遊蕩的時候後面跟著條尾巴。雖然他也時常做條尾巴,但當尾巴不是自己時,他也會覺得很不愉快。

就像現在,雪吟在一處屋頂上停了下來,不是他不想繼續遊蕩,只因前路已被一斗篷人橫刀截斷。

雪吟面目含笑,故作驚訝道,“禿鷲,沒想成你也有晚上亂逛的習慣吶。既然有如此雅興,我們不妨結伴,在這廣州城裡好好遊走一圈?”

禿鷲的背永遠是弓著的,那件斗篷也是用羽翼一根根的編成的,他的眼睛也像是禿鷲的眼睛一樣,泛著執著且兇狠的目光,這目光無論對誰都不會有例外。

他就用這種陰狠的目光死死盯著雪吟,一言不出。

被如此眼神盯著,連雪吟都有些頂不住,他不僅嘆了口氣,“禿鷲,算我錯了行嗎?我這就跟你回客棧,保證不再擅自行動。”

禿鷲似從未想過雪吟會服軟,聽到這番話後,竟短暫的露出驚訝的神色,但也只是稍縱即逝,他陰沉的道,“既然如此,那便回去吧。”

雪吟爽快的應了一聲,當先朝著陽泉酒家方向掠去,竟真的沒有耍什麼滑頭。就這麼一愣神的功夫,雪吟已飄出去很遠,而且沒有調轉向其他方向的意思。禿鷲這才相信,這位難伺候的公子哥,是真的聽從了自己的勸告。

禿鷲忽然一怔,奇怪的想到,“自己剛才有說什麼嗎?”

他搖了搖頭,人已跟著雪吟向前飛掠而去。

陌上音從未生出過這樣的感覺,就像全身上下爬滿了一千隻螞蟻似的,連坐著都覺得渾身不舒坦。

自打半個時辰前,那個妖媚的女子坐在她旁邊的一桌算起,便一直用一種曖昧到極點的眼神看著自己。這種眼神她經常看見,可一般都是從男人那兒發出的。至於女人,她還是第一次經歷過。

若是平常時候,她一定會把那女人的兩顆眼珠子摳出來,誰讓她讓自己這麼不舒服來著。可是如今,她卻無暇顧及那位招人厭惡的女人,她的一顆心已完全牽掛在身側的青年身上。

酒桌上已快被一個個的空酒瓶給堆滿了,而青年仍在喝酒,他似乎也意識到了酒桌已沒有空餘的位置來放酒瓶,把多數的酒瓶放在了地上之後,繼續仰頭便喝。

他就像是位最豪邁的酒客,無論灌下多少酒,臉上始終不見紅色。這副姿態已引起不少人的注意,一雙雙眼睛紛紛看了過來。

只不過,不知道他們看得是那喝酒的人,還是陪在那人身旁的動人女子。又或許,他們兩者皆看,因為這兩者實在都太惹人眼球了。

青年又喝空了一酒瓶,又遇喊小二上酒之際,陌上音終於出聲阻止,因為他知道,青年的胸口,那件衣服背後,有一塊厚厚的紗布,紗布下面,是一處幾乎抵達心臟的傷口。

青年的傷剛包紮不久,本就不能沾酒,遑論現在這樣子已不能稱作喝酒,而是叫做灌酒。

陌上音再也看不下去,輕聲道,“哥哥,你不能再喝了。”

沈無心卻搖頭,淡笑道,“大漠的酒雖然勁頭十足,灼人脾胃,卻始終不及中原的酒那般醇香,清冽,意蘊悠遠。我們難得來一趟中原,若不能好好喝上一番,那可是會整整遺憾一年的。上音,你就不用勸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