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之人猛給了一拳,將他未說的話全部打了回去。
“別在我面前假惺惺的了。”李元風搖頭道,“你們這些個混**的,哪有這般高尚的貞節,嘴巴里說的好聽,一口一個仁義道德,兩肋插刀,背地裡爾虞我詐,捅兄弟兩刀,我見得太多了。當你們的槍口對準我李家大少之時,一切都已經註定了。”
李元風說到這兒笑了笑,他看了看謝問生,說道,“謝家小子,你應該很清楚這個道理吧。”
“李老爺子難不成真想把事情做絕?我看還是留一線來的好,日後也好見面不是。”趙日天陰沉的道,“再說,我們這的傢伙可不比你們的少,真打起來,誰都別想好受。”
“軟的不行,來硬的了?”李元風掃了他一眼,大罵道,“天門幫算個什麼東西?一幫地痞流氓結個夥,還真以為自己成了名堂?比傢伙事?好,老頭子就跟你比!弟兄們,出來招待客人了!”
“嘩啦啦。”
品古軒門前,長約百來米的街道上,窗戶,門口,小巷,一個個槍口瞬間冒出,將天門幫眾團團包圍!
白袍喪服的天門幫之人,瞬間亂作一團,左右亂轉,他們只看那些對著自己的槍口,再也看不見身旁的同夥。於是,你撞我,我撞你,跌倒後,不顧一切的拉著邊上人的衣服,想借力爬起,卻用力過大,又把另一人給拉了下去。不消片刻,原本還頗有氣勢的天門幫眾,竟全部攤坐在地上,那口巨大的棺材成了他們的靠背,死死的抵住後,竟連拿槍還擊的勇氣都喪失了。
“果然是群精兵悍將啊。”李元風重重的感嘆一聲,“趙二爺,還有什麼想說嗎?沒話講的話,就別妨礙品古軒懲治罪人了。”
趙日天臉上紅白一陣,五個槍口此刻已搭在了三當家等人的頭上,他望了望勇氣全無的幫內眾人,憤怒的咬著牙,將仍呆然佇立的謝問生扶住後,艱澀的叱道,“走!”
身後響起五道槍聲,趙日天腳步一頓,臉上的怒意化成了深深的疲憊,他們天門幫輸了,殘酷的結局像是和三年前一樣,品古軒果然不是一處簡簡單單售賣古董的地方……
入夜,空氣沉悶,似乎就要下一場大雨。
等大夫將李言三身上的傷勢處理完後,李清一退出了廂房。
品古軒的後院很大,成坐東朝西向,前面很開闊,後面則是供人居住和用作他處的房舍。院落裡,亭子,假山,流水每一處都是李元風親手佈置的,他深諳風水之道,將整個內院,布成一座藏風納氣之局。
天上黑漆漆的一片,沒有月亮,沒有星辰。偌大的院子裡,靜的連一點聲音都沒有。再一次回家的李清一,恍惚間有種離開很久的感覺,雖然只是過去一年,但此刻,卻彷彿已過去很久很久。
“大晚上的,怎麼還傻站著,不去睡覺?”照看完李言三後,李元風也走了出來,見李清一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不禁笑道,“雖然就要入夏,這天氣還是變化的挺大,晚上比較涼,不要染上風寒才好。”
“老李叔,你忙完啦?”李清一道,“其實,我就想問問今天是怎麼回事?”
“走吧,我們去亭子裡坐著聊,順便讓下人準備點酒水,我們爺倆也好久沒喝一杯了。”
潺潺的流水繞過亭子,流進了蒼翠的假山裡,李清一為李元風斟滿一杯酒後,自己先飲了一口。他放下酒杯,語音有些飄渺,“孫叔,是怎麼死的?”
李元風目中露出哀傷,惆悵的嘆道,“這件事,說來話長啊。”
李清一不說話,又為各自酒杯裡斟上酒。
“在你走後半年,我們突然得到一則訊息,一則關於戰國古墓的訊息。”李元風道,“本來像這種無名小墓,我們是不屑去盜的。可是你馮叔好像發現了什麼,對此墓非常執著。既然如此,我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