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從小到大廉立揚有任何事情都瞞不住廉詩斐,她好像能猜到他心裡的想法似的,所以從小到大他們的關係比較好一些,而這一切也成了廉詩語妒忌廉詩斐的一部份。
廉立揚看著廉詩斐,他的心裡很慌,但他還是堅定地搖搖頭,對廉詩斐說:“小妹,這次你錯了,我沒有事情瞞著你,真的,去睡覺了,再不睡容易變老的。”
“哥,你怎麼可以這樣呢?如果你不是哪裡不舒服,怎麼可能再讓爸去公司,哥,你就對我說吧,我是你的小妹呀,有什麼事讓我來為你分擔不好嗎?”廉立揚本來是推著廉詩斐讓她去睡覺的,可是廉詩斐突然大發雷霆,她瞪著廉立揚說道。
廉立揚收起開玩笑的笑,一本正經地看著廉詩斐,兩兄妹就那樣對望著,過了一會廉立揚才說道:“小妹,辭去你在醫院的工作回來幫爸爸的忙吧,哥哥不行了。”
廉立揚說這話的時候是笑著的,可是他的笑是那麼地苦澀,就連廉詩斐都能聞到裡面的苦。
廉詩斐一愣隨即問道:“哥,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對我說好嗎?”
廉立揚一手擁著廉詩斐的肩頭,擁著她往樓上走去。
“哥……”廉詩斐現在心裡可著急了,她轉頭著急地問廉立揚,她不明白廉立揚為什麼還會那麼淡定。
“小妹,別吵,咱們去我房間裡說,別吵醒爸媽。”廉立揚輕聲對廉詩斐說道。
廉詩斐這才明白他的用意,她便不再那麼著急了,跟著廉立揚到了他的房間。
廉立揚的房間很是整潔,就像他的人一樣,房間裡的牆上掛著很多照片,多數照片都是他自己拍的,廉立揚原本的興趣愛好是旅遊和攝影,但是作為廉家的獨子,他不能按著他自己的喜好選擇,最後管理起廉家的公司來,可是哪知好景不長,他才剛剛接手幾年就發生了不幸的事。
“哥,你快說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廉詩斐著急地問道。
廉立揚笑笑然後從他的西裝口袋裡掏出一張紙,是那張已經被折皺了的紙。
廉立揚沒說什麼而是將那張紙直接遞給了廉詩斐,廉詩斐不明所以地接過去,還深深地看了廉立揚一眼,她慢慢地開啟,當她看清的時候,她也嚇了一跳,那是一張診斷書,上面寫著肺癌晚期。
廉詩斐看著那幾個字,不相信地搖頭,她抬頭看向廉立揚,急急地問道:“哥,這不是真的,他們肯定是把別人的拿給你了,你怎麼會得這種病呢?你連煙都不抽,怎麼可能得這種病呢?哥,咱們去找醫院,肯定是他們弄錯了。”
廉立揚雙手按住廉詩斐的肩頭:“小妹,別激動,我也希望這是假的,可是上面寫的很清楚,那就是我,得癌症的可能也不是沒有,而且我也不是沒抽過煙,在國外的那幾年我學不進去,我天天都是靠抽菸支撐過來的,想著爸爸那麼大歲數了,還在撐著公司,我強迫自己學習,而這個支撐點就是靠煙過來的,我在國外的時候做過一次檢查,那時候我的肺已經很糟糕了,小妹,別難過,我只是很心疼爸爸媽媽。”
廉詩斐的眼淚早已嘩嘩地掉了下來,她看向廉立揚那年輕的臉龐:“哥,現在技術那麼發達,你一定會沒事的,真的,一定會沒事的。”
廉立揚只是笑笑沒說什麼,他轉眼看向牆上的那些畫,年輕的時候他也到過很多地方,像照片上的雪山,美國的自由女神像前,他都去過,那時候他是以一個遊客的身份去的,現在想起來心情還是依然好,他又轉過頭看向廉詩斐,很是語重心常地說:“詩斐,不瞞你說,我一點都不喜歡現在的生活,你知道我最嚮往的是什麼,而且你也應該明白一個人與病魔最好的抗鬥能力不是科技,也是藥,那是他的心,他的心情,他的毅力,我說出來也不怕你看不起我,其實從一開始我從來就沒想過要到爸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