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見的孩子……”說著，令妃還抹了抹眼角，繼續求饒：“皇上，您饒了她吧。”

乾隆一見到令妃，眼神先是如以往一樣顯現著寵溺，令妃看著，心也放下，繼續求饒，而沒一會，乾隆便想起前幾日皇后上的那個眼藥，再看了看今晚小燕子的模樣，又不禁對令妃皺了皺眉：“她娘沒教，你這幾日不是就在教麼？怎麼還不見成效？”

令妃開口就道：“皇上，臣妾有好好地教小燕子，只是小燕子她在民間長大，如今都快二十歲了，那些生活習慣難免已經成形，而且小燕子又不太願意學，臣妾、臣妾……”

說著，令妃就露出了難為的神色，當然，這套說辭也是她早想好的，把一切都歸咎於夏雨荷以及小燕子的本性，自然能為自己脫身。

其實小燕子剛剛說的也差不多是這意思，都是小燕子她自己學不了，只是若令妃先說，乾隆定不會多想，甚至還會嘉獎令妃盡力了，不過現在卻是小燕子先開的口，而且就在剛剛，又是以訴苦的語氣說的，那口氣中的委屈都能讓乾隆心軟，此刻聽到令妃這麼說，難免會覺得這是令妃在推卸責任。

想著，乾隆又不爽地看了眼正低頭抹眼淚的令妃，那身裝束卻又讓他再次皺眉，緩緩地開口：“令妃，你是如何知道小燕子在朕這的？”

底下跪著的令妃一愣，旋即開口：“回皇上的話，小燕子在延禧宮外被侍衛抓著，守夜的臘梅聽到了些動靜，便轉告了臣妾一聲，臣妾怕是不是有什麼事發生，還是有刺客，便讓人檢查了遍延禧宮，發現小燕子不在，再讓臘梅去打聽一番，便猜想著小燕子是來了皇上的養心殿。”

說完，令妃穩了穩跳得有些快的心，其實小燕子一被抓她就知道了，畢竟在延禧宮外邊，多的是她的眼線。

乾隆聽著點了點頭：“那令妃你是想著要來見朕，所以特意換了套衣服才來嗎？”

令妃一愣，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那明豔的服飾……確實是她想著來見皇上，所以才換的，皇上今晚獨自寢在養心殿，她想著來見了乾隆，是打算把乾隆拉去延禧宮，雖然她現在是生了十四阿哥永璐，只是永璐身子太不好了，而皇后與五阿哥好像已經聯手，那她就得快些再生個阿哥才行。

而今乾隆這麼問，分明就是懷疑她是早有準備，並不是突然打聽到才趕來養心殿，腦中一轉，令妃羞澀地笑了笑，點了點頭：“還請皇上恕罪，臣妾想著小燕子是皇上的開心果，定然出什麼大事，只是又不放心，又不想邋遢地出現在皇上面前，所以換了套衣服才過來。”

乾隆一聽，確實覺得自己剛剛想太多了，這是跟了自己十幾年的妃子了，以他的眼光，又怎麼可能看錯，這才滿意地笑了笑。

而小燕子見著他們沒理她，不滿地開口：“皇阿瑪，你跟令妃娘娘說一下，讓她別再逼著我學規矩了嘛。”說著，還順手抓著乾隆的手左右晃動：“皇阿瑪，不然我真的在這皇宮呆不下去了！”

小燕子說這事，不管她語氣怎麼樣，其實也算是說到令妃心坎裡了，她可不想再成天面對這麼個小祖宗逼著她學規矩，你說讓那些嬤嬤用心教、教好點吧，這小燕子學不會之餘還會發脾氣，要是讓那些嬤嬤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可是她又答應過十日內給皇上一個儀態萬千的格格……

於是她也搭腔：“皇上，您喜愛小燕子，不就是因為她夠特別嗎，她從宮外來，與宮裡面的格格不一樣，若是強迫著她去學那些規矩，這小燕子還是以前的小燕子嗎？況且小燕子現在這樣就挺好的了，能讓皇上您開心不是更重要麼？”

被自己喜歡的兩個女人這麼說，而且一個說的可憐兮兮，一個又說得挺有道理，乾隆想了想，也嘆道：“既然如此，那小燕子你就不要再學規矩了吧，只是以後，也不能再說什麼不做格格的話了，也不能再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