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都是由他去哄。只不過常常是這個不哭了,那個又開始了,輪流折騰,幾乎眼睛底下的青色就沒怎麼消過。
可耐不住他歡喜,見人就笑,跟人比誰牙更白似的。老在葉輕蘊面前唸叨的一句話就是:“你們家孩子一生下來就有表哥表姐愛護,多幸福”
葉輕蘊就冷笑:“就大那麼三四個月,你有什麼好得意的”
不滿孩子爸的嘚瑟勁兒,但對兩個寶寶還是疼愛的。直接讓人劃了塊地,給孩子們就近建遊樂場。
有了這兩個的對比,他更心癢癢地,想著阿涼生下的孩子是個什麼樣兒。
只不過還有幾個月的時間,他發現自己也有點兒焦慮了,跟邢二以前的發病狀況差不多。可又不能讓家裡人看出來,於是力氣都往外使。
葉輕蘊最近忽然愛上了古董收藏,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許涼的切身體會更甚,老是聽他說起又去了某某拍賣會,看上了哪件藏品。
還問她有沒有喜歡的,也順便拍回來。
許涼趕緊把頭搖成撥浪鼓。他一出手就是寶寶好幾十年的奶粉錢,這個口可不能隨便開。
老婆不好這口,葉輕蘊也不在意,隨著他收藏的物件越來越多,竟然在收藏界有了一席之地。
因為他眼光很準。不是那種慢慢累積上來的經驗,而是那種與生俱來的對珍玩的感覺。像開掛似的,如果有哪件東西剛買回去,市價立馬會成倍地往上翻。
於是別人送了他一個綽號“天眼”。
許涼咂摸著這個外號,越來越覺得好笑,“那不就是二郎神的第三隻眼?”
葉輕蘊含笑撇她一眼,“對封神榜這麼熟,以後就由你給孩子講床頭故事吧”
玩笑歸玩笑,但他與收藏界眾多大師級人物過從甚秘卻是事實。
最近都在傳,葉輕蘊玩兒轉了電器行業,收藏界他也要來插一腳。
但前故宮博物院副館長吳庸卻不這樣認為。
吳庸就是幫銀行鑑定霍家金縷玉衣真偽的專家組組長。他注意到葉輕蘊,是因為對方盯上的藏品都是玉器。
並且葉輕蘊結交的收藏家,大多和玉器有關。他覺得自己現在已經是風聲鶴唳,受不得一絲的風吹草動。
他沒想到葉輕蘊會明目張膽地約自己一起品鑑玉器,邀請函寫得很謙遜,但又不乏力度,軟硬兼施,讓人兩難。
去了,難免讓人提心吊膽;不去,又顯得不夠磊落。
思索當中,又接到同行電話,原來是替葉輕蘊當說客,請吳院長務必到場。
吳庸鬆了口氣,原來不是自己單獨赴約,於是當場答應下來。
赴約當天,他仍然穿著一件樸素的中山裝,在鏡子前照了又照,將釦子扣到最頂端。
他一生同玉作伴,但身上卻從不佩戴相關的裝飾。看起來像大學裡面的老學究。
深吸一口氣,吳庸才出門去了約定的地點。
品鑑會開在一家博物館裡面,這裡不輕易對外開房吧,更別說被私人藏家租用。
但葉輕蘊財權兼備,雖然讓人驚訝,但卻不算意料之外。
吳庸一進去就感受到裡面有一股檀木香味,眼睛一探,裡面裝飾古香古色,地上的地毯很有紅樓夢的風格,看得出來主人精心佈置過,相當用心和重視。
眾人看見吳院長來了,自然是一陣招呼和恭維。大多是請他去鑑定玉器真偽的,有的想與他聯名寫一本玉器鑑別的書,一時他周圍人滿為患。
好一會兒葉輕蘊才一身正裝趕來,他穿著一身深灰色商務西裝,像是剛從某個會上過來的,可一舉一動卻不顯倉促。
大人物來了,其他人立馬又調轉了槍頭,蜂蛹至葉輕蘊身旁團團圍住。
葉輕蘊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