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樣,這也是個人情,有了警惕才能防著那邊出損招。還有,誰把這件事傳出去的?
許涼點點頭道:“謝謝你!”
蘭今:“許小姐客氣”
等她走了,許涼摸了摸下巴,蘭今沒撈到好處反倒送出個人情。這是來請她幫忙,還是來套交情?
她又要嘆氣了——九哥真是個蜂蜜池,香飄萬里,誰都想伸一腿沾上一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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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這麼個瘋狂地女人,大家知道男主為什麼要找其他女人了吧?
我在存稿嘍,昨天寫了七千多,覺得自己好帥啊Y(^o^)Y
☆、042。下雪
沒兩天又開始下雪,這次不是雨夾雪,像比較小片的鵝毛,紛紛揚揚,有些蒼茫的樣子。
早上許涼實在不想起床,可葉輕蘊起得早啊,竟然天不亮就出門跑步。等他回家,許涼還纏綿被窩,一點兒換衣服的自覺也沒有。
她臥室裡還黑著,沒有一絲光亮,還有些睡夢的香甜融在黑暗裡,比起外面,這裡溫暖又安然。
葉輕蘊扭開她床邊的檯燈。檯燈是電影裡大白的樣子,光從它肚子裡漏出來,只能照亮很小的範圍,以及她的臉。
她睡覺總不老實,剛結婚那會兒倒沒有睡得在床上顛倒的情況,因為她總是失眠,有時候枕頭上還有一些淚漬。所以她提出住客房,他沒有反對。
她還說他的眼睫毛長,她的才叫小刷子一樣,在眼瞼下投著一圈小巧的陰影,很溫婉的樣子。盛霜以前還問過她用什麼牌子的睫毛膏,她說沒有用過,引得盛霜好一番羨慕。
等他回國她已經長得高了,臉上的嬰兒肥完全消退,婀娜曲線也出來了,已經亭亭玉立,行動之間帶著迤邐和妙韻。
夏清江比自己出國晚,一直和她讀同一個學校。常打電話說,真是女大十八變,小疙瘩一天一個樣兒,給她寫情書的我都幫你揍了個遍,手都揍麻了,你可得給我報銷醫藥費啊!
現在她更成熟一些,眉眼更醒目,當初她的老闆找自己約談,還問能不能讓許小姐出道,就是沒演技光這張臉也是星途平順。
這話裡並非沒有恭維的成分。但她容貌這幾年出落得越發瀲灩倒是真的。
他指尖不自禁地伸出去撫摸她的眉眼,她傾國傾城了,他便要建個國築個城才能守得住。
許涼被一陣冷冰冰的觸感給驚醒,她拂開自己臉上的那隻手。迷迷糊糊地說:“冰棒怎麼跑我額頭上了——天冷,冰棒不好吃!”
葉輕蘊被她一團孩子氣給逗笑了,掌心罩住她的臉頰。許涼被凍得“啊”一聲,從被窩裡跳起來。
裴意初那身不合群的起床氣附身到了她身上,許涼眉毛都揪在一起,生氣地吼他:“葉輕蘊!”
惹急了她才叫他的名字,她現在可不是急了嘛?
葉輕蘊一臉無辜,似乎什麼壞事都和他絕緣的表情,一本正經地反問回去:“幹嘛?”
許涼氣得話都說不出來,從小老太太教她不可口染汙穢,所以在讀大學的時候,全寢室屬她最不會耍嘴皮子罵人。
此刻也是,完全搜刮不出言辭來控訴他,只好狠狠瞪著面前的人,可又實在無可奈何。小時候也這樣,他惡作劇起來她完全沒有對策,又哭不出來到大人那兒去告狀,只好瞪他,眼睛瞪幹了為止。
“你——你可真壞!”,半天她才來這麼一句。許涼自己也惱恨,面對記者她可以口若懸河,但一對著他就口笨舌拙,哎,還真被他克住了一樣。
葉輕蘊抿唇,眼睛掃到她微微露出來的胸口,雪白的肌膚,白進月光裡。他喉結抖了抖,嗓音一下子低沉下來:“你信嗎,我還可以更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