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落在葉輕蘊身上,“當年在華聞瀕臨破產的時候,是我們顏氏顧著多年情意,全力襄助,才有華聞的起死回生。現在是如何,過河就要拆橋嗎?”,顏藝珠不愧是個煽動人心的好手,一席話說得激動憤慨,似乎整個會議室都是她的演講舞臺,“要是以前,在接近年末的時候,華聞便會和顏氏簽訂供應合同。今年卻連一絲風聲也沒有。也不由得我們顏氏會懷疑。既然你不仁,就不要怪我們不義,大不了一拍兩散!看華聞用什麼來製造產品?到時候這些損失,嚴先生都要全力承擔!你真的,想清楚了麼?”
譚柯寧輕笑一聲說:“我想這其中有些誤會,不簽約是因為去年顏氏有一批劣等零件混在優質零件當中,以次充好,卻被華聞的質檢人員查出來了。這事兒還顏氏至今還未給出一個明確答覆,所以華聞在這之前,想要擬定一個更為完整全面的合約,以分清責任。誰知顏小姐這樣心急,既然這樣,這合同我改日就可帶到顏氏,以供商榷”
這事兒揭出來,打了顏藝珠一個措手不及。她面色變了變,“譚副總不要空口無憑,冤枉好人,壞了兩家公司多年的情分”
譚柯寧用眼神示意自己的助理,往每位股東跟前發了一頁檔案,上面赫然是顏氏售給華聞的質檢報告。
顏藝珠看了之後,臉色鐵青,眾位股東看向她的表情均帶著憤恨和指責。
一位股東怒聲對顏藝珠道:“顏總,哦不,最近聽說你卸下了在顏氏的職務,我只好稱你一聲顏小姐”,這一巴掌打得夠響,顏藝珠聽後面色鐵青,眼睛如刃刺向那位股東。但對方卻巋然不動,自顧自地說下去,“顏小姐口口聲聲說給予華聞多大恩惠,但這些年,顏氏在華聞所得的利益,早已超過你們當年的施恩。華聞的在顏氏的採購,成為了顏氏最大的銷售渠道。試問如果顏氏真的脫離華聞,只怕不死也要去半條命!”
他說得慷慨激昂,字字鏗鏘,擲地有聲。再加上其是華聞建立之初的老股東,德高望重,眾人都中肯地點頭,以示支援。
畢竟顏藝珠這些年手越伸越長,不僅在顏氏說一不二,還想參與華聞的管理。她越來越被華聞高層所不喜,眾人對她的目中無人積怨已久,今天當著面發作出來,便引得大家對她口誅筆伐。
霍濟舟眼見各位股東對顏藝珠群起而攻之,心裡暗暗著急。她可是自己的幫手,這下她自己都自身難保,接下來自己單槍匹馬地同葉輕蘊爭鬥,勝算簡直是負數。
他便在中間勸解道:“各位別激動”,霍濟舟站起來來,掌心往下壓,做出個平息的手勢,“今天來是想讓葉先生對關於融資的事作出個明確說法的,怎麼又開始批判起顏小姐來了?”
底下的人卻像沒聽見他說話一般,照樣同顏藝珠你來我往地爭辯。
葉輕蘊隻眼睛淡淡一掃,眾人立馬安靜下來。
霍濟舟喉嚨裡卡著一根刺,都快被噎死了。
葉輕蘊脊樑挺得筆直,表情威嚴,繃起下頜的樣子,讓人不敢直視。他正色道:“融資的事我當然會給大家一個說法。我不知道大家打哪兒聽到的傳聞,但與事實有差距。同聖安融資的,不是華聞,而是貝櫻投行。大概這兩家公司都由我在管理,所以聽岔了誤傳也有可能”
他話音落了許久,整個會議室裡鴉雀無聲。全體股東均是目瞪口呆的狀態。
不是華聞是貝櫻?一旦更換供應商,那麼貝櫻就會成為華聞的上游公司。
從原材料到生產,全被葉輕蘊一個人壟斷,那麼他將徹底取代霍家,成為整個行業的霸主!
那還不如是華聞和聖安融資,至少利益會直接流到華聞內部,而不是現在這樣,中間還隔了一個貝櫻,從此整個股東大會都將成為葉輕蘊的天下!
更讓眾位股東懊惱的是,他們聽了霍濟舟的煽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