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頭終於急起來,輕輕地“啊”一聲。接著另外有個人接過原主手裡的電話,有個充滿磁性的男聲傳來:“許小姐早上好,剛剛是木頭再給你打電話”
許涼恍然大悟,笑著說:“原來是木頭啊”
vincent顯然拿兒子沒辦法,無奈地說:“他很想約許小姐玩兒,這幾天撥了你的號碼,又不敢打出去。今天是週末,我才幫他打給你的”
“木頭不用這麼見外的,他要找我,隨時都可以”,許涼溫和道。
vincent開了擴音,顯然木頭也聽見了,“啊”一聲。
父親對兒子這樣的表現異常滿意,到底有個人讓他願意和外界交流,接觸,這是不是意味著,有一天他能有正常生活?
許涼雖然不是繫鈴人,但說不定是個解鈴人呢?
只要能讓木頭像個正常孩子那樣能哭能笑,vincent覺得這世上任何方法都可以一試,任何機會都不能錯過。
況且今天的約見並不止對他們父子兩個有利。
“木頭想去哪兒玩兒呢?”,聽到這一大一小傳過來的反應,她想了想,終於問道。
希望床上那個還在睡覺的男人會放自己走。
“今天有一齣兒童劇要在劇院演出,我和木頭想邀許小姐一起去”,vincent說道。
許涼看了看時間:“不知道幾點開始,我現在出門來不來得及”
“還有三個小時才開場”,vincent不無幽默地說,“即使許小姐現在做個頭發大概也是允許的”
許涼笑了一下,又和他約好了時間地點。vincent這才又把手機還給木頭。
木頭聽到她答應顯然很高興,稚嫩的喉嚨裡咕嚕咕嚕說著她聽不懂的話。
許涼耐心聽著,跟他說:“木頭彆著急,一會兒我們就見面了”,這才掛了電話。
這時候有一股溫暖清冽的氣息包圍她,葉輕蘊從後面擁住許涼,側臉在她頭髮上蹭了蹭。
“今天你不許出門”,他霸道地說。
許涼任他抱著,撅了撅唇道:“限制人身自由可是犯法的!”
葉輕蘊覺得自己理由很充分:“也不知道是誰耍賴,專門幹挑逗男人的壞事。點了火又不負責滅火,你知道昨晚我幾點才睡著的嗎?”
許涼對他惡人先告狀的口氣十分不屑:“是你自己禽獸忍不住,讓你睡自己臥室去又抵死不從。自己給自己找難受”
葉輕蘊慵懶地一笑,低沉的笑聲鑽進耳朵裡讓人的心跳飛濺起來。他的氣息噴在她的耳廓上,有些溫熱,又有些發癢:“昨晚上饒你一回反而成了禽獸,不如就坐實這個名頭,禽獸到底”
說著伴隨她的尖叫聲,撈著她的腰肢,橫抱起來往寢室走。
許涼跟人約好了的,叫他停下,但男人又怎麼會聽他的。他正將她視作盤中餐,準備飽食一頓呢。
沒辦法,她只好勾下他的脖子,用力去親吻他。果然,他停下來了,專心致志和她接吻。
等兩唇分開,葉輕蘊目光流轉,勾起嘴角,邪笑道:“等不及了嗎?別擔心,馬上就成全你”
許涼輕聲說:“我馬上要出去一趟,今天不行的”
葉輕蘊臉上的笑沒了:“你昨天可不是這麼說”
“臨時決定的”
他十分火大:“誰這麼沒眼色,來打斷我們的夫妻生活?”
許涼被“夫妻生活”這四個字狠狠窘了一把,看他這慾求不滿的表情,十分慶幸今天要外出。不然今天非得在床上把腰給折了不可。
她勾著他的脖子,在他臉上親了一口,“我跟人約好了的,十點半”,表情可憐巴巴,“你也不想我在別人面前言而無信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