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別的女人牽掛,心裡總會不高興的。
於是他臉上立馬浮現平時應付上司和客戶的笑臉來,那笑成了盔甲,誰都不想從上面看出點兒什麼。
譚柯寧打著哈哈說:“這我就不清楚了”
許涼靜靜地看著他:“童湘是為了九哥才出的車禍是嗎?”
譚柯寧目光停在咖啡杯上,避免和她的眼神遇個正著:“別為難師兄我啊,我真的不知道”
許涼比來時安靜許多,臉上的笑容也淡,她站起身說:“那真是打擾師兄,你忙吧,我先走了”
譚柯寧心裡指著她趕緊停止在自己這兒打探訊息。看她的表情,已然是心裡不平靜了,要真使他們夫妻之間有了隔閡,那他真要在葉輕蘊面前以死謝罪了。
但他表面上仍舊客套地說:“那好,下次來的時候,記得也到這兒探望你這個被老闆剝削的可憐師兄”
許涼說一定,然後便出了副總辦公室。
她心裡閃過無數的猜測,童湘是自己出的車禍,還是為了九哥?看照片上他那副心如死灰的模樣,肯定是跟他有關聯吧?
還是他們兩個已經有了孩子,車禍剛好把童湘肚子裡的小生命給毀了?
許涼打了個哆嗦,女人黑暗的想象力真是太可怕了,什麼故事都能虛構得出來。她發現這近乎是忘卻理智的,讓人莫名墜入一種幻境當中。
思緒纏繞捆綁著她,她不自禁地想象著葉輕蘊和童湘曾經有過的一場的虐戀。
外面的冷空從領口灌進來,許涼這才發現自己做了一次導演,給葉輕蘊和童湘導了一出苦情戲。
她猛地回過神來,自己這是在幹什麼?真是無聊,何必為了他們的過去患得患失。她真是在葉輕蘊妻子這個角色中太久,所以代入感太強烈了嗎?
不過很可惜,在他們之間,自己似乎是個女配。
這麼一想,她忍不住有些難過。
許涼拍拍自己的臉,試圖把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給拍出去。她整了整精神,決定打個車回家去。
此刻她不再想見葉輕蘊了。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煩躁得厲害,就是不想見他。
她站在路邊上,攔了一輛車,轉身抬頭看著伸入夜空的大廈。他就在最頂層,她又安心又難過——既然曾經那麼愛別人,何必娶自己呢?
要是此刻他與童湘在一起,自己和寧嘉謙在一起,是不是一切都會簡單很多?
那麼,你甘心嗎?
她這樣問自己。
只是答案在風中飄,永遠落不到實處。
葉輕蘊腳步匆匆地來到辦公室,卻沒發現那個想看到的身影,推開休息室一看,還是沒有。
他一直等著會議完畢,就是怕她等急了。過程中葉輕蘊一直在走神,猜想她在自己辦公室裡,在對那些小植物說話,或是已經睡著了。
好不容易熬到現在,沒想到不是想象中的任何一種可能。
她根本就不在。
一腔的期待全都撲了空,葉輕蘊沉著嘴角扭頭問方譽:“人呢?”
方譽見他這副風雨欲來的模樣也心裡緊張了一下,於是趕忙道:“聽亞欣說,葉太來了之後到譚副總的辦公室坐了一會兒”
“現在人還在他那兒?”,葉輕蘊臉色好了一點,總算知道人的行蹤,但語氣還是沒有好轉。
方譽知道他這是有點兒惱了,人來了不在辦公室等他,反而到譚柯寧那兒串門去了。
這時候察覺曲亞欣在辦公室門外探頭探腦,方譽跟葉輕蘊說了一聲,走到門口和她說話。
“怎麼了?”,方譽問。他知道總裁一開完會就要立馬見到人,所以在會議收尾的時候,他讓曲亞欣跑一趟,到譚柯寧那兒去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