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
老太太倒是覺得高興,以前老是覺得阿涼更多的是把葉輕蘊當做兄長和親人,兩人之間親切卻不親密,總覺得欠了點兒什麼。就像中醫治病開方子,少了一味關鍵藥材,病就治不成了。
現在看來,最近他們倆磨合得不錯。只嘆自己孫子是個雷厲風行的性子,但阿涼太慢熱,他也由著她慢吞吞得明白自己的心意。
端看時間怎麼熬吧,總能熬出頭的。
既然回了大院兒,許涼也想回自己家看一看。但又實在不想遇見童湘母女,於是擺脫葉家的一個女傭到隔壁去看看,是不是隻有許家老爺子一個人在家。
她心裡祈禱著梁晚昕出去逛街或者美容,別在家裡絆住自己回去的步伐。
她在庭院裡等著,葉家的下人都很有眼色,見她站在那兒賞景,立馬就搬來了官帽椅,和一個紅木雕花小方桌。
小桌上擺著花茶,果脯,以及朗姆酒提子乳酪蛋糕,她即使不吃,只嗅著食物的香氣也覺得愜意極了。
她眼睛四處看,最後定在一個背對自己的小孩子身上。等他把褲子提起來,許涼才知道他在幹什麼,他竟然往廚房大師傅的心肝寶貝——搪瓷彩鍋裡尿尿!
等那孩子東張西望一會兒,許涼發現,小罪犯不是別人,正是大師傅的孫子。
她覺得可樂,現下熊孩子不僅坑爹,來拿爺爺也要坑。
不一會兒就看見大師傅手裡拎著一把鏟子,氣急敗壞地追出來,嘴裡大罵道:“臭小子,你知道這些彩鍋比你大多少歲嗎?竟敢在太歲頭上撒野!”
男孩子尖叫一聲,跳著腳跑了。沒一會兒祖孫倆你追我趕成了風景,旁邊幾個老了的兵油子還給他們加油助威——
“小子,你連你爺爺都跑不過,還想當兵?趁早歇歇吧,你肯定跑不過槍子兒!”
“趁你爺爺還沒把你的狗腿打斷,趕快把以後的量一起用完,不然就沒得用了!”
許涼在旁邊肚子都笑疼了。
葉輕蘊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她身邊,將手擱在她肩頭問道:“瞧你,笑得氣都喘不勻了”,一邊說,一邊用指腹輕柔地替她擦掉笑出來的眼淚。
許涼剛開始沒注意到他,這時候嚇了一跳。
以前她對葉輕蘊的觸碰就像左手摸右手,從小一起長大,對類似的感覺已經麻木了。可能是那天迷幻藥的後遺症,竟對他的觸控十分敏感,等他的手收回去,被他碰到的那一塊面板仍留著他指尖的溫柔,似乎料定她要去回味似的。
葉輕蘊見她臉色僵住,心裡不快,只當她在排斥自己碰她,於是站了一會兒,兩人誰都沒說話,便轉身走了。
許涼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心思複雜。他好像生氣了,要自己去跟他解釋,又實在難以啟齒。
難道非要自己跟他說,你一碰我,我全身的神經末梢都跑到你碰到的那一處嗎?
這也太羞恥了。
許涼抬頭看了一眼被雲朵遮住的太陽,天氣晴轉多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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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許涼已經開始進化了,至少她的身體對葉少動心了。更得很遲,抱歉啊寶貝們,不過總算更上了,晚安,麼麼噠(づ ̄3 ̄)づ╭?~
☆、126。寫春聯
沒多久,幫許涼到隔壁打聽的小阿姨回來了,跟她說許家的太太不在,倒是那位童湘小姐在家。
許涼沉吟一會兒,又覺得好笑,幹嘛要管其他人,她們不想自己過去礙眼,自己偏要去!再說,有一段時間沒回家了,也不知道天冷之後,爺爺的腰病有沒有犯。
中午吃飯的時候,葉輕蘊就坐在許涼旁邊,但卻一眼都沒瞧她,當她透明一樣,一頓飯吃得雅緻專注。要是她說話,他也不發表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