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輕蘊:“……”,他真的不能理解一個吃貨的心情。
許涼最近胃口很小,今天大概是在山上叫喊一通,鬱氣在心裡不那麼猖狂,瞬間覺得前胸貼後背。
葉輕蘊在一旁,給她盛了湯,又拿餐刀將羊腿上的肉片下來給她。許涼在吃的空隙給他夾菜,“你光顧著我,最近你也瘦了”
“我本來就是這個樣子。你倒是瘦得很明顯,下巴都變尖了”,葉輕蘊心疼道。
許涼嚼咽的速度慢了下來,“那我現在豈不是達到了顏值巔峰?”
葉輕蘊悠閒道:“哪有,昨天在床上,我瞧著你的胸小得都快隱形了”
許涼覺得這話有道理,趕緊又把碗裡的紅燒肉消滅掉。
兩人吃完飯,許涼不出意外地吃撐了。她扶著腰站起來,那種既痛快又痛苦的感覺真是一言難盡。
葉輕蘊帶著她到庭院裡轉了一圈,院子的一角有個蓮花池,裡面的睡蓮正含苞待放。許涼扔了個小石子下去,蓮花微微盪漾,像浮在水面的月亮。
看她臉上露出那種不知愁的孩子氣表情,葉輕蘊心裡也漸漸舒緩下來。他當然知道許涼腦子裡有根弦緊都都快斷了。
她善待身邊的每一個人,所以對誰都有一份善意的祝願。但現在有個人卻為了她在醫院裡一趟三年,這樣沉重的事情,只會把她壓垮。
葉輕蘊寧願她自私一點,狠心一點,這樣她臉上的笑容,就會多一些吧。
過了幾天,就是許涼的生日。因為小時候老懷疑母親是生自己的時候去世的,所以許涼在這一天,不僅高興不起來,還有些悶悶不樂。
小時候家裡的長輩都會送禮物給她,但陪著她過這一天的時候很少,因為那時候不管許若愚還是許叔巖都還在位,非常忙。
所以從小到大的生日,幾乎都是葉輕蘊陪她過的。
他剛出國那會兒,許涼接到他的電話,讓她生日那天就在家待著,哪兒也不許去。
可那幾天許涼忙著期中考,壓根忘了自己的生日馬上就要到了。她一邊看著課本,一邊含糊應了,根本沒聽清楚,他到底讓自己哪天在家待著。
結果那天下午她補習完後回家,看見某人黑著臉站在自家門口,眼睛噴火地瞪著她。
許涼硬著頭皮走上前去,問他:“你怎麼這時候回國了?”
他怒不可遏,“不知道哪個白痴說想吃冰淇淋蛋糕,現在全都化成水了!”
她趕緊道:“我錯了”
他哼了一聲:“錯哪兒了?”
許涼一臉惋惜,“冰淇淋蛋糕真的很好吃”
葉輕蘊氣得話都說不出來。
不管是笑是惱,除了許涼和寧嘉謙在一起,兩人完全斷交之外,葉輕蘊就是發著高燒也從未缺席過許涼的生日。
他們婚後也是,葉輕蘊即使因為她的彆扭而避出去,這一天也要回來,陪她一起過。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這一天的許涼,特別孤獨。
自打他們結婚後,官邸那邊給許涼過生日都會提前一天,把正日子留給夫妻兩個。
後來許家也是這樣的慣例,所以一回院兒裡,先到許家去看一眼。
兩個長輩都在,許若愚專門為了這天請過假。許涼一進門,看見家裡被收拾得光亮妥帖,父親和爺爺正在客廳裡下象棋。
許叔巖笑眯眯地看著許涼和葉輕蘊,停下手裡的棋,對兩人道:“你們再不回來,你父親就要被我殺通關了”
許若愚謙遜笑道:“我的棋藝都是您打小手把手教的,下不過您也正常”
一看就是他在禮讓長輩,但在許叔巖看來,兒子到底差了一截。如果是輕蘊的話,連哪一步讓了都不會教人看出來。
如果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