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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看清那男子是誰,陳修萬年板著的臉終於露出一個淡笑來——他可以下班了。
身後的人使得力氣太大,葉輕蘊剛剛正在走神沒注意,這時候被她的力道衝得身體往前傾,堪堪找到重心。
起先他以為是有人突襲,正要賞人一個過肩摔,不過聞到那股熟悉的香味整個人就呆了。
他確實沒想過許涼會來。以前一賭氣就是十來天不回家,其實心裡隱隱盼著她能說句軟話,哪怕打電話說些旁的也好。可她真就那麼狠心,只要自己一出去,她就不管了。漸漸他也不再有期待。
葉輕蘊握了握環在自己腰間的那雙纖手,她的手是冷的。心裡那股熱乎氣兒還沒下去,臉就冷下來,他轉過去訓她:“這麼晚跑出來就算了,也不知道多加一件衣服”
許涼低著頭,輕輕地“嗯”了一聲。
他這才伸手去抬她的下頜,有些不確定地問道:“你哭了?”
本來想著要是見到他,自己就認錯的。現在那些愧疚早被眼淚衝得七零八落,只剩下滿腹委屈,還有慶幸——把枝州都快逛完了,總算找到他了!
她又哭又笑,成了個淚人。
葉輕蘊見她哭得這樣傷心,簡直連下手的地方都沒有。他幾乎是把她捧在懷裡:“我錯了,你原諒我,不該惹你生氣”
許涼抓著他的衣服,哭得氣都喘不上來。
他見剛才那話沒能摸準症候,便繼續著急道:“你要是不喜歡我碰你,我以後再也不進你臥室了好不好?”
許涼剛想跟他說自己要的不是這個,但一發聲就是哭腔,她自己心裡也急,但就是說不出來。
葉輕蘊見她哭得難以自已,將兩人的身體稍稍拉開一些距離,捧著她的臉便吻了下去。
他的嘴唇又輕又柔,慢慢安撫著她。許涼的哭聲漸漸弱下去,成了細細的嗚咽。
親完之後,葉輕蘊捧著她的臉,見她眼睛都哭都有些紅腫,便心疼地說道:“疙瘩,千萬別再哭了”,心都快給他哭碎了。
許涼第一次哭得這麼痛快,以前她哭連聲音都不會出。現在倒把那些委屈,愧疚,不安,和近些日子的迷茫都溶解在淚水裡,一起發洩出來。
她終於冷靜了下來,開口的第一句話卻是:“你不許從我臥室裡搬出去!”
一向從容自若的葉先生有些傻眼,“你……沒生氣?”
許涼反倒拉住他的手,小聲說:“我以為你生我的氣,才不回家的”
“你不是不想看見我嗎?”,他心裡那顆埋了很久的種子,這時候像快發芽一樣地,有些癢。
許涼瞪眼道:“我什麼時候不想看見你了?”
葉輕蘊很正直地揭發她:“你一不想看見我,就會躲開”
她回憶了一下,不過此時腦子被哭成了漿糊,什麼都想不起。嘴裡為自己辯解道:“我沒有不想見你”
葉輕蘊笑了:“那你是很想見我麼?”
許涼智商不能自理,落入他的陷阱之中,不由自主點頭道:“是啊,我很想見你”
說完了她才覺得不對,抬眼一看,果然他滿眼都是亮晶晶的笑意。
她正要說些什麼,給剛才那句話打掩護,便聽見他用溫柔的語氣說道:“阿涼,我也想每天都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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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容易啊,終於邁出這一步了
☆、133。追到他門口去
當晚葉輕蘊還是帶著許涼回他們自己家了。他不想將許涼公司對面的那個窩點暴露出來,那裡其實是一個臨時觀察站,有時候想她了,但又沒辦法見到,就站在那間公寓裡,從望遠鏡後面觀察她的一舉一動。
從鏡筒後面觀察許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