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崖沉哼一聲,疾行如風,往離他最近的滔瓏真人殺去,那黑洞,如影隨形,始終將他籠罩,整個身子宛如虛影飄渺。
“諸位師弟莫慌,這幻天真訣極傷自身法力,待過上一時半刻,等他法力不夠,便不攻自破了。”孚劍真人見識最為廣泛,看出了其中門道,對其餘五人傳音道。
滔瓏真人排行老三,道行自是不弱,但碰到這打不著轟不爛的法術,也著實頭疼的緊,任憑自己怎麼攻擊,也傷不了他半分,急急應對了幾招,便閃到一邊。
“又是一慫貨!段某倒要看看,你玉秋七子有幾個是上得了檯面的!”段天崖冷哼道,御起手中墨月仙劍,嘴角默唸幾聲法訣,便見五尺仙劍逐漸放大,最後足有兩個**般長短,他輕哼一聲,墨月仙劍脫手而出,疾飛出去,劍影劃破長空,眨眼便迎上了離的最近的莫延真人。
碩大的劍影,威壓極盛,莫延真人本欲阻擋,卻聽孚劍真人急道了句:“師弟小心!”這一恍惚,阻擋起來便慢了半分,倉促應對,力道稍弱了些,“鏘”一聲,手中仙劍與段天崖的墨月仙劍相撞,只感覺一股無可抵禦的大力傳來,人已被撞得倒飛出去,口中噴灑出漫天血雨。
那莫延真人倒飛出數十丈才停下來,氣血上湧,臉色漲得通紅,胸口大肆起伏不停,顯然傷得不輕。
“莫延師兄,傷勢打緊不打緊?”亭雪師太擔憂道。
莫延真人搖了搖頭,卻是又觸及傷口,又連湧數口鮮血,“無妨,大家小心,這段天崖拼命的架勢,莫要和他正面對抗。”正說話間,已御劍飛回了戰局當中。
“只可惜破沐師弟不在,這瀚海瀾天七絕陣缺點太過明顯。”孚劍真人喃喃道,看了一眼眾人,“諸位師弟師妹,再佈陣,觀那段天崖的形勢,幻天真訣已堅持不了多久了。”
“是,師兄!”其餘五人異口同聲道,同門百多年,心意早就相通,彼此間只需一眼神一動作,便能猜到對方在想什麼。
六人朝著不同方向分散開來,遙遙相隔十數丈,很快,便又將段天崖包圍起來,彼此仙劍浮在身前,嚶嚶作響,清脆悅耳,手中卻都多了一條金色緞帶,黑夜裡尤為耀眼。
段天崖眼睛眯起,精光更甚,沉吟道:“縛龍絲?青濤那老東西還真捨得,當真是瞧得起我段某人了。”
“知道便好,亂成賊子,人人得而誅之,段天崖,還不束手就擒!”滔瓏真人那獨有的綿羊音想起,神態嫵媚,讓人聞之慾嘔。
六人手中金色緞帶迎風飄揚,婉若一條條金色游龍,很快便延伸開來,每人各執兩頭,六面圍攏,形成一方形空間,將段天崖籠罩其中,卻聽孚劍真人輕聲道了句:“放!”便見那縛龍絲宛如一張天羅地網向段天崖處收攏,四面八方,當真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此時此刻,方才顯露出魔教左護法的真正水準,他不慌不忙,一抖仙劍,納入袖中,隨後從懷內掏出一小鼎,通體呈青金色,託在掌間,鼎足處有四條金龍,吞雲吐霧,面朝東南西北四方,小鼎上方,乃是一千年龍龜鎮住。
縛龍絲結成的方體漸漸收攏,到最後,形成一個不過長寬各丈許的空間,卻是怎麼也收縮不下去了。
“四相皇龍鼎?”孚劍真人忍不住吃了一驚,但轉念卻已釋然,“段天崖,上次讓你僥倖逃脫,看這次還能逃到哪去。”
卻見段天崖滿臉不屑,“若不是青濤那老雜毛從中作梗,就憑你們幾個,又豈能傷得了我?多說無益,先破了這四相皇龍鼎再說。”
那亭雪師太先是被段天崖一陣嘲諷,接著又見自己師兄受傷,早已憋了一肚子怒火,冷笑道:“段天崖,你這無恥妖人,諒你也破不出這縛龍鎖魂陣,既是如此,那便乾耗下去,看看是你這四相皇龍鼎和幻天真訣厲害,還是我們這縛龍鎖魂陣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