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回應,這才意識到自己的措辭可能有點偏激,回過頭:“不是那個意思,是……”
“只是撿屍嗎?那還要分屍,埋屍之類的嗎?”江宴濯皺起眉,像是在認真考量,“要不要先去買工具?”
簡渺:“……”
簡渺看了許久,直到江宴濯失笑出聲,才意識到他是開玩笑。
“剛剛看學長好像很生氣,亂說的。”江宴濯低頭湊近,“嚇到你了嗎?”
“……有一點。”簡渺也笑了下,抬手拉開車門,“進去吧。”
江宴濯靠坐在車窗邊,看著簡渺關上門,才低聲:“學長看起來很不高興,但也沒有說出來,我想……這件事可能跟段敘有關係?”
簡渺沉默了一會兒,即便不想承認,還是點頭。
他能感覺到,江宴濯其實已經看出來了,而他決定找人幫忙,那就沒有隱瞞的必要。
“怎麼了?他糾纏不休嗎?”江宴濯按低了一點車窗,讓風灌了進來,“啊,這些是我可以問的嗎?”
簡渺沒有應是與否,風順著江宴濯吹到他眼前,帶著一縷很淡的鳶尾香。
“過去式了,沒有禁忌。”簡渺慢慢地垂下眼,“我討厭糾纏不休。”
他剛剛透過簡訊再跟段敘的小助理問明瞭情況,小助理說,從上一次t家的腕錶代言莫名其妙被取消以後,段敘被好幾個通告除了名。
這意思是,段敘在圈子裡得罪人了。
但簡渺清楚,段敘不一定是得罪人,他只是沒有靠山罷了。
因此,段敘的經紀人給他拉了幾個資方,意在讓他陪酒疏通關係,結果就是在酒局上出現了意外。
大約是剛出道的時候太過順風順水,所以……自作孽不可活。
江宴濯安靜地坐在簡渺身側,餘光裡是他安靜的側臉……正巧,是高中時代,他從隱秘的角落裡偷偷注視過無數次的角度。
車停,簡渺推門下車。
江宴濯垂下眼,跟著推開車門時,聽到的是簡渺溶在風裡的聲音。
“高中時期我不太會跟人相處,也沒有什麼朋友,段敘為我做了很多事情,我畢業後才知道。”簡渺回過頭朝他輕輕一笑,“所以今天如果鬧得太難看,你可以幫我保守秘密嗎?”
說得好聽,只不過是不想讓別人誤會他和段敘還有交集罷了。
江宴濯眼眸微暗,走到簡渺的身側:“要我守口如瓶?”
他的語氣稍稍轉變,多處了一絲絲討價還價的味道。
結果小學弟慢慢靠近,嗓音如在耳廓:“那你要帶我去看小橘哦。”
簡渺微頓,輕輕點頭。
……是看小貓啊,他還以為小學弟要提什麼不得了的要求。
兩個人很快在一家酒吧外找到了小助理,小姑娘哭得眼睛都有點腫,看到簡渺就把他帶到路邊的車子裡。
門一開,酒氣燻的簡渺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
江宴濯默不作聲地站在一旁,將簡渺眼底的反感盡收眼底。
“錢都已經結清楚了,但是段哥媽媽生病了,我不敢把他送回家,只能麻煩你了……”小助理磕磕絆絆道。
簡渺應了一聲,隨後道:“下次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