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絕對的實力面前,狡辯是最無用的愚蠢行為。
張建看著眼前的青年,心如擂鼓。
警衛處裡無庸人。
這小子手裡必然掌握了十足的證據。
所以,在這種情況下,甩鍋才是最佳選擇。
省城和市裡的兩個審訊室內,相隔幾百公里的兩個人耗費了全部能力往對方身上潑髒水。
周連長和孫軍的鋼筆都快磨起火星子了。
稿紙一頁頁被填滿,鋼筆水灌了一次又一次。
從天亮到天黑,再到天亮……
次日中午十二點,蘇昀承拿著一摞筆錄來到孫勃的辦公室:“報告。”
孫勃抬起頭,見是蘇昀承便問:“咋樣了?”
“審過了,調查還需要些時間。”蘇昀承回道,“我來借電話彙報工作。”
“行,你忙著。”孫勃很自覺的站起來出去,還把房門關上了。
蘇昀承放下筆錄,拿起電話撥通了林爸的電話。
“您好,我是林秉輝。”
“您好,林部長,我是蘇昀承。”蘇昀承說道,“張建施成坤的審問已經結束了,二人筆錄出入略大,需要進一步核實情況。”
林爸默然片刻,說:“先把涉案人員抓齊了,一個都不許放過,這件事極其惡劣,從嚴、從重處理!另外,確定受害人和安撫賠償的事也不要落下,生病的一律送到軍區醫院去治療,我立刻給你們批令。”
“好的,我明白。”
“嗯……”林爸思忖片刻,又說,“你在省城多留一段時間,把張建經手的所有案件徹查一遍,如果有冤案、錯案,必須儘快彌補翻案。”
蘇昀承:“……”
他皺了下眉,提醒:“部長,張建在省城做領導近十年,我一個人查的話恐怕沒有兩三年做不完。”
林爸:“哦,孫勃不是派了一個連協助你工作嘛,這麼多人還不夠?”
蘇昀承:“……”
讓他查案是真,讓他離林念禾遠點兒也是真。
老林同志又補了一句:“這個情況你再在蘭縣派出所掛職就不合適了,我給你開了張調令,你先回黑省軍區。”
蘇昀承:“……”
“行了,你工作吧,儘快查實、儘快安撫、儘快調查,隨時給我彙報。”
蘇昀承:“是。”
掛了電話,蘇昀承滿眼煩躁,拿上筆錄轉身就走。
孫勃就在辦公室門口等著,見他面色不虞,問了一句:“昀承,你怎麼了?”
蘇昀承能說自己被物件的父親擺了一道嗎?
顯然不能。
他說:“沒什麼。”
孫勃抽著煙,看熱鬧似的看著他:“真沒事兒?”
“真沒事兒。”蘇昀承定了定心神,說,“孫旅,我得回蘭縣一趟。”
“哦哦,做什麼?”
“收拾行李。”
孫勃想遍了人生中所有的悲傷事才忍住沒有笑出聲。
他很大方的對蘇昀承說:“那你時間緊,開我的車回去吧,儘快回來,順路把施成坤也帶回來。”
“嗯。”
……
林念禾得知張建和施成坤都被拘押審查後,先是長舒了口氣,隨後就感覺到不對勁兒了。
背後發涼的感覺。
這種感覺有點兒熟悉,上一次老林同志想安排她去文工團的時候她也有過這種感覺。
林念禾皺著眉頭,搓了搓胳膊。
正巧王淑梅在她旁邊,見狀便問:“衣服穿少了?”
“沒,我就是有種不太妙的感覺。”
王淑梅緊張了:“難不成還能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