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頭飾第一次參加春交會開始,林念禾便當著所有外商的面兒說他們有豐厚的歷史傳承。
除了給自家頭飾加身價外,還有些試探意味在其中。
她一步一步地試探並加深國外市場對華夏文化的接受程度,緩慢且不動聲色。
市場給她的反饋很不錯,從不停翻番的交易額就能直白地看出來。
“有啊!太有了!”
季銘亦連腦子都沒過一下,一口答應下來。
連多少錢都沒問。
他興奮地傻樂,邊搓手邊期待著:“用我的花做布料嗎?還是直接把我的畫復刻出來戴在頭上?不管怎麼想都很好啊……”
林念禾看著這個滿心都是創作的有志青年,抿緊了唇。
她是個善良的人,她不能用萬惡的金錢腐壞有志青年的美好心靈。
林念禾甩了甩痠痛的手,繼續埋頭寫請柬,嘴角的笑止都止不住。
季老打了一圈兒電話,回到桌前來說:“把昨天的孩子都叫來,我也請了一些人來,什麼單位的都有,能有什麼造化,就看他們自己了。”
他還不忘提醒林念禾:“你也記得來,物理系的老任也會到,你與他應該有話聊。”
“好,謝謝爺爺。”林念禾笑彎了眼,頓時感覺不到手痠了。
……
林念禾這幾天略忙,幫著季老寫完請柬後,又忙著準備食材點心之類的。
幸虧她的訂婚宴用不著自己準備,不然她得把自己分成兩半。
季老的宴會比訂婚宴早三天,初九那天中午,季老住的四合院開啟大門迎接賓客。
大概是都被家長囑咐過,再沒有誰說聯誼會的事,瞧見季銘亦也不咬牙切齒的了。
“小禾,你過來。”
人群中,季老朝林念禾招手。
“爺爺。”
林念禾去到他身邊,笑得相當乖巧。
“快來,先見見你以後的老師,”季老笑呵呵的,“這位是任濟麒,我的老兄弟,以後你們整個物理系都歸他管。”
任先生年逾六十,很瘦,但精神矍鑠脊背挺直,白髮梳得一絲不苟,風紀扣系得嚴絲合縫,瞧著有些嚴肅。
林念禾立即站直身體,先鞠一躬:“任爺爺您好,我叫林念禾。”
任先生饒有興趣的打量著她:“知道,全國第一名。”
“哈哈哈,”季老笑著,指著林念禾對任先生說,“秉輝的小女兒,下過鄉、去過廣交會,還跟著小黃在外貿部工作過一段時間。要不是孩子志不在外交,我非把她帶到我身邊親自教不可。”
任先生連連點頭:“不錯、不錯,我之前也聽過一些這孩子的經歷,很不錯。”
他一連說了三個“不錯”,卻話鋒一轉:
“不過科學研究是枯燥的,與你之前的經歷很不同,念禾,你能習慣嗎?”(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