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惑中醒來,他看著大哥,點頭。
“記住了嗎?”
“記住了。”
“以後怎麼辦?”
“站著死。”
“……”
次日。
謝宇飛醒酒後只覺得全身都疼,像喝完酒後連摔十八個跟頭,或者被人套麻袋踹了一頓。
他瞪著眼睛懵了好一會兒,昨天的記憶猛然回籠,他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洗了把臉就衝出家門。
“禾姐、禾姐……求你了,幫我去問問醫生怎麼說唄?能不能治?”
林念禾掀了下眼皮:“怎麼?不犯渾了?”
“我錯了,真錯了。”謝宇飛豎起三根手指在耳邊,“我保證,以後我……我再也不、不出現在她面前,行吧?”
林念禾翻過一頁報紙:“意思就是你離遠點兒偷偷看唄。”
“呃……”
謝宇飛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
林念禾無聲地嘆了口氣。
關曼菱的事能一直瞞著謝宇飛,當然不是她能做到的,這主要還是謝宇國的意思。
林念禾心裡清楚,謝宇國是不想謝宇飛和關曼菱再有任何牽扯的,她沒猜錯的話,謝宇國大概已經在琢磨要把謝宇飛塞到哪個犄角旮旯裡待著了。
她瞧著謝宇飛一夜之間冒出來的兩根白頭髮,伸手,扯掉。
“昨天就問過了,褚醫生說曼菱姐的身體有些弱,有些治療方法她用不了,還是要偏向於保守治療的。”
林念禾繼續說,“今天上午你家二姐和三姐去看曼菱姐了,老吳也沒大礙,你最近還是躲著點兒,別讓曼菱姐費神想這些事。”
謝宇飛長嘆口氣,癱軟在沙發上。
他把臉埋在掌心,低聲說:“小禾,謝謝你。”
“求我的時候叫‘禾姐’,沒事了就喊‘小禾’,等我嵐姐來京城的,捶死你。”林念禾語調輕鬆,故意與他開玩笑。
謝宇飛扯了扯嘴角,轉頭望著她,說:“我回來的時候隊長叔給我拿了不少山貨,那個……他是東北的,應該愛吃這些,下午你替我送去吧。”
林念禾震驚地看向他,甚至還揉了揉耳朵,不敢相信這話是從謝宇飛口中說出來的。
這彆扭的道歉……和謝宇飛不搭啊。
謝宇飛扯了扯嘴角,笑得比哭還難看:“那我也不能一直讓你們給我收拾爛攤子不是?”
“行,我下午給他送去。”
林念禾站起來,拍了下他的肩膀,“你最近也甭折騰別的了,我前幾天在季爺爺面前誇下海口,說你拍電影特厲害,這次去林場如何艱難……你儘快把片子弄好,季爺爺等著看呢!”
“啊?”
謝宇飛茫然地看著林念禾,沒料到她這麼快就給自己找了活兒。
“啊什麼,你不會沒拍吧?”
“拍倒是拍了,”謝宇飛搓著手,“但最近我也沒心思弄這些啊……”
林念禾皺眉看他,一本正經地說:“同志,愛情會背叛你,事業卻是不一樣的。”
“事業不會背叛我?”
“嗯,事業懶得背叛,只會無情地把你拋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