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清楚她的喜好,等大哥去了先糊弄她一下再睡……”
“睡睡睡!我睡你娘啊!”
白波忍不了了。
他甚至想把把這個傻逼招進來的癟犢子一起埋了。
曹石建……很委屈。
他說:“剛毛兒不是說了麼,我倆爹孃都沒了……現在也不興結冥婚啊。”滿臉純真的誠懇。
白波:“……”
老大,真不是一般人能做的。
……
次日,天微亮。
伍根茂蹲在鐵路招待所大門口抽菸,旁邊是鼻青臉腫的曹石建。
他胸口的兜裡還揣著張大團結,那是大哥給他倆的車馬費,也是以後每天給大哥打電話彙報的錢。
他們在門口等啊、等啊……等到太陽昇起,等到天光大亮,終於等到了昨天見過的大嫂妹子。
林念禾揹著小挎包,走在蘇昀承身邊,手裡拿著一本巴掌大的工作筆記。
本子是蘇昀承的,她用最後一頁寫了待辦事項清單,還添了點兒需要買的東西。
前兩天只顧著玩了,倒是有幾樣東西是忘記買的,今兒還得跑一趟供銷社。
她低著頭,沒看到旁邊的伍根茂和曹石建。
蘇昀承看到了,但他刻意把林念禾擋住,免得她害怕。
他們依舊坐張哥的車,先去供銷社,買了紅墨水、什錦水果糖、肥皂……
他們從供銷社出來時,伍根茂和曹石建剛剛跑到。
也難為這倆人了,一路邊跑邊打聽,也幸虧這會兒的車少,不然兩條街就得追丟了。
蘇昀承瞥了那倆人一眼,側身擋住林念禾的視線,替她開了車門。
車,朝著照相館開去。
伍根茂和曹石建氣還沒喘勻,就被迫開始了下一輪追逐。
人家靠四個輪子,他倆靠四條腿。
這差距,可想而知。
蘇昀承為了等他們,甚至在取完照片後特地讓林念禾等一會兒,去買了三瓶汽水。
等他們喝完汽水,伍根茂和曹石建終於追了上來。
然後,他們就眼睜睜的看著那輛車……又開了。
車上,林念禾說:“昀承哥,我怎麼總感覺有人在跟著咱們呢?”
蘇昀承:“沒有,你感覺錯了。”
他們的火車是中午十二點半的,在火車站附近的國營飯店裡吃過飯,蘇昀承便帶著林念禾進了站。
這會兒的火車站檢票還沒那麼嚴格,伍根茂和曹石建倒是成功的混進了站。
他們本想跟著大嫂妹子去一個車廂,結果,他們就看那倆人進了臥鋪車廂……
曹石建的腿已經軟得跟麵條似的了,他哭喪著臉問:“毛兒,咋整啊?這咋跟?”
他們倆是跑出來的,根本沒有介紹信,也就買不了火車票。
總不能沿著鐵路繼續跑吧?
伍根茂也沒比他好到哪兒去,他咬了咬牙,說:“走,扒火車!”
兩年前,兩個十五歲的少年因為在村子裡活不下去,一時衝動跑出來,扒著火車來到了省城。
那次,他們發誓一定要混出頭來,再也不扒火車了。
兩年後,兩個十七歲的少年因為大哥給的任務,又一次選擇扒火車,即將回到夢中的家鄉。
那一次,他們不知道生路在哪。
這一回,他們不知道前途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