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蘭縣很少。
但後一種……
“哎,你就不怕你兒媳婦去了大學就不要壯實了?要我說,這大學不考也罷,他倆都結婚那長時間了,要個孩子才是正經的!”
趙寡婦已經不知道第多少次聽別人說這種話了。
她熟稔地翻了個白眼,再啐一聲:“滾犢子,別看我有個大學生兒媳婦就眼紅!”
人前,她自信滿滿,完全不擔心這種事會發生似的。
人後,她轉身回家就淚眼汪汪地看著餘香琴,好像看一眼就少一眼了。
餘香琴被她看得渾身不自在:“咋的?我臉上有花兒?”
趙寡婦吸了吸鼻子,小聲叨叨:“沒,我就是合計,你去上大學了,以後就看不著你了。”
餘香琴瞬間驚悚:“你碰見算命的了?我能死外邊?”
趙寡婦:“……”
趙寡婦這次的白眼翻得格外有真情實感,她覺得自己真是想多了——這缺心眼的兒媳婦估計就沒想到還能有拋夫棄婆婆這茬兒。
她放心了,去雞圈逮雞,要給兒媳婦熬雞湯補補腦子。
餘香琴卻被她一句話說得心神慌亂,眼前的書怎麼都看不下去了。
琢磨了半日,她決定去找林念禾問問。
“林念禾,你認識算命的不?”
“啊?”
林念禾被問得莫名其妙:“怎麼茬兒?你要在求人和求己之間選擇求大師算考題?那你還不如求我。”
“滾犢子,”餘香琴戳了她一下,踟躕片刻,還是小聲說,“我娘今兒碰見個算命的,說我要是考大學的話,得死外邊!我合計找個厲害的再算算。”
林念禾:“……?”
她怎麼有點兒捋不清呢?
算命的還敢出來晃悠?
林念禾沉默了三分鐘,合理地懷疑——
“你不想複習也不用找這種蹩腳藉口吧?”
“哎?”
餘香琴有點兒懵,旋即緊緊皺眉:“我說真的呢!我娘今天一直用遺體告別的眼神看我!還說了好些莫名其妙的話,我感覺我快死了。”
林念禾又琢磨了三分鐘,想出另一種可能:“有沒有一種可能,趙嬸是覺得你考上大學就該和姐夫離婚了?”
餘香琴言之鑿鑿:“不可能,我是那樣不知道好賴的人嗎?”
林念禾的沉默震耳欲聾。
餘香琴皺眉:“你不吱聲是什麼意思?”
林念禾摸了摸鼻子,與她憶往昔:“你還記得你結婚那天,叔叔唱送嫁歌的時候你說了什麼嗎?”
“啊?我說啥了?”
“你說讓他別整那沒用的,趕緊把酒喝了,欠三杯了。”
“……”
“所以你真的不可以說自己知道好賴。”
“……”
“我怕老天爺看不過眼,打雷劈死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