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珠好了,將來讓他後悔莫及去……”澈用只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在她耳邊悄悄說道。
一無所知的蘇綻見皇上見了冰兒反倒極為冷淡的樣子,不解說道:“皇上不是要見冰兒嗎?怎麼……”
“朕想見的人不是她。”再次冷冷瞥她一眼,越覺失望。
蘇綻茫然撓頭,實在是無法揣度聖意,皇上明明等了冰兒一下午,怎麼見著了之後又說要見的人不是她呢?難道還有另一個冰兒不成?
冰抿緊的唇瓣微微翹起一個淺淺的弧度,方才黯淡下去的明眸再抬起頭時,卻綻放著明亮的光芒,“哼!你想見的人不是我,以為我就想見你嗎?你有什麼了不起的!板著個臉,好像人人都欠你錢似的,本小姐玩累了,要去休息了,你自便吧!”說完贈送他一記白眼,轉身便走。她也不怕他著惱,以他的身份肯定不會和一個不懂事的小孩子計較。
天哪!不懂事的小孩子……竟然是她留給他的第一印象,這實在與她先前的計劃相去甚遠,真是太糟糕了!可在他望向她那冰冷淡漠的眼神刺激下,這些話就是這麼不經大腦的脫口而出,現在後悔也遲了……
“回來!”曹瀚眉梢微揚,臉上不見惱色,反倒浮現一層難言的興味,凝視那個高昂著頭、傲然不馴的小身影,黑眸折射出一道燦芒。這樣的倔強竟讓他產生一種似曾相識之感……
冰毫無畏懼地轉身,昂著頭,眼帶挑釁地望著曹瀚。
“冰兒,怎可對皇上如此無禮呢!”蘇綻口中不輕不重地說著斥責的話,臉上卻帶著唯恐天下不亂的笑意,似乎是在期待她對皇上更加無禮……
“姑父說的是,冰兒年幼無知,出言不遜,還請皇上不要放在心上。”似是而非的對看不出是喜是怒的曹瀚鞠了一躬,揮揮衣袖,優雅轉身,瀟灑離場。
曹瀚張口瞠目愣了片刻,再回神時,已不見了冰兒的身影,只看到澈兒追出去的背影,身後蘇綻憋笑的氣息聲讓他頓覺尷尬,冷哼一聲道:“冰兒這孩子一向都對人這麼無禮?怕不是你寵出來的吧?”
“皇上此言差矣,說老實話,微臣還是頭一次見到冰兒對誰如此無禮,這與臣寵不寵她好像並不相干吧?”真是稀奇!多少年了,自從皇后逝去之後,就再沒見到皇上如此鮮活的表情了,沒想到竟是冰兒激起了昔日只曾在皇上面對皇后時才有的那種眼神……
皇上不會是看上冰兒了吧?可冰兒的十歲生辰才剛過不久,好像和皇上的年紀相差的也太大了些……
蘇綻一個人在那胡思亂想了好久,“皇上……”
“將軍,皇上已經走了。”管家在旁說道,“臨走之時,皇上還命我們不要打攪將軍您的思緒,還說請將軍明日早朝之後去御書房,有事要和您商議商議。
蘇綻拍拍他的大頭,回想著今日來府的皇上真是無處不透著怪異,下午已說了對瀾國發兵要待到明年春暖之後,那明日皇上是要和他商議什麼事呢?莫不是為了冰兒?
他心思本就簡單,此時想了想,實在想不明白,便乾脆丟下了不去想,反正是什麼事明日就知道了,此時多想也無益。
午後,冰百無聊賴地坐在窗下撫琴,琴是絕世好琴,一曲好曲卻在她纖手輕撥下彈得七零八落,擾人至極,兩個丫鬟早已忍受不住的逃出屋外,偏她還一臉陶醉的彈了一遍又一遍。
“這彈了不是挺好的嗎?跑什麼跑……”一邊彈還一邊自言自語。
『難聽——好難聽——』懸於窗外的虎皮鸚鵡不怕死地道出大實話,得到一顆大甜棗砸頭作為獎賞,『打人啦——姐姐又打人啦!』
“呆鳥,給我閉上你的鳥嘴,不然拔光你的鳥毛!”什麼不好學,偏偏要學澈說話!
『壞姐姐!壞姐姐!壞姐姐——』呆鳥聒噪不休,一點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