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去年我還來你這淑媛宮住過幾天呢!好了,時候不早我也該走了,以後有空我會常來看望娘娘的。”冰頗有深意的一笑之後轉身離去,心有些淡淡的隱憂。
這個女人本該登上至尊至貴的皇太后寶座,萬人景仰,終生有著享用不盡的榮華富貴,可如今卻只能屈身在這破敗蕭瑟的淑媛宮裡繼續扮演她瘋子的角色,任人欺辱……
在這詭秘的宮廷裡參與爭鬥的女人們只要稍有不慎,結局可能就截然不同啊!有人飛上雲端,自然就會有人墜入谷底……
李公公死的蹊蹺,是不是因為他知道了太多他不該知道的事被人滅了口?還是有人知道他是太后為自己留下最後一個援手才除掉了他?林焰又為什麼特地交代若妍不要接近淑媛宮的人呢?
冰想了一路也沒理出什麼頭緒來,回到清陽宮,發現繡兒竟然比她回來的還早,並且桌上已經擺好了她隨口說的棗泥糕和一壺沏好的碧螺春。
吃著甜而不膩的棗泥糕,冰用眼神詢問繡兒調查的結果,不知為什麼感覺繡兒有點茫然。
“放心。”繡兒很輕的吐出兩個字。
繡兒隱隱發愁的眼神卻冰覺得一點也放心不下,這麼短的時間裡她就查到了那封信的去處?既然她說沒事,為什麼又是一臉隱憂的表情?
“是誰?”冰也是極輕聲的問道。
繡兒沒有出聲答話,只是以指尖在桌面上緩緩畫出一個字來。
瑾?是瑾王?信怎麼會在瑾王這個在她看來甚至比皇帝更難揣測的男人手上?是他自己動手偷的,還是別人獻殷勤?還有,這明明是十分危險的事,怎麼繡兒還說沒事?
“都下去吧!繡兒一會服侍我休息。”
打發走了所有奴才,冰用重新審視的目光將繡兒從頭打量到腳,直到繡兒在她咄咄逼人的視線下後退了半步,她才收回目光,狀似漫不經心的喝起茶來,心裡卻在打算將一些早已埋藏在心底的懷疑就在此刻會對繡兒一股腦的挑明。
最好她能有個好理由來解釋,或者對她坦白一切,否則就算是撕破臉她也絕不能再把這丫頭留在身邊了!
“小姐,不是我把信交給瑾王的!真的不是我!”繡兒被看的慌亂起來,猛搖著頭辯解著。
“我有說是你嗎?”不打自招,又沒說就是她乾的,她倒自己來個此地無銀三百兩。
“小姐是在哪裡丟的?”繡兒明顯鬆了口氣,當她得知信是在瑾王那兒的時候也很迷茫,不解焰少爺寫給小姐的信怎麼會落在瑾王手上。
“就在枕邊。”冰望定繡兒,哀婉嘆息道:“繡兒,你說這裡除了你之外還有誰是瑾王的人?你們到底想把我怎麼樣?”
這句話等於挑明瞭她心中一直以來的猜測——繡兒是瑾王的人馬,她想聽聽這丫頭準備怎麼辯解否認。
“小姐!”繡兒一瞬間臉色大變,不可置信的倒退了數步,煞白了臉顫聲說道:“小姐為何說繡兒是瑾王的人,繡兒從小就是小姐的丫鬟……”
“是嗎?”冰打斷繡兒的話,笑的有些冷淡,“那你說說我們去看望爹的那天為何瑾王也在?世上會有那麼巧的事嗎?還有,是瑾王讓你把焰哥哥給我吃的藥換成了‘索心丸’的吧?你說過不會再做對不起我的事……那你曾做過對不起我的事是不是就是這些?”
“小姐……我……”在冰咄咄逼人的質問下,繡兒愣住了,萬萬沒想到她竟將事情料想的八九不離十,這一定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卻一直都隱忍不說,單純如白紙的她怎會有如此深的城府?
“我說的沒錯吧?繡兒,我是那麼的相信你……你為什麼要這樣害我?瑾王給了你什麼好處?”繡兒不善虛偽做作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她推斷的應該大差不差,只是不明白若妍對她那麼好,為什麼這丫頭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