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一天左右,朱載圫已經可以下床了。
吳傑幫朱載圫把完脈後,笑容滿面的說道:“恭喜皇上,所有餘毒都已排清,但這段時間,皇上也不可過度勞累,還是以休養為主。”
“朕知道了,最近也辛苦先生了。”
“此乃老臣應盡之責。”
吳傑話音剛落,孟衝便走了進來道:“主子,內閣、尚書監諸位大臣都已經過來了。”
吳傑面色不悅的看了一眼孟衝道:“皇上,老臣告退了,還請皇上牢記老臣剛才所言。”
“吳太醫慢走啊,咱家送送您。”
“哼,用不起。”吳傑冷哼一聲道。
等吳傑離開後,孟衝不解的問道:“主子,奴才是哪裡得罪吳太醫了麼?”
“吳太醫剛剛告訴朕,最近要多休養,少見閒雜人等,你說是哪裡得罪人家了?”朱載圫輕笑道。
“啊,要不改天再見閣老他們?”
“不用了,西北戰事吃緊,東南還要防倭,朕不敢懈怠啊。”朱載圫苦笑一聲道。
很快眾臣便魚躍而入,朱載圫突然發現內閣好像少了一人,便笑著問道:“陳愛卿怎麼沒來啊?”
“老臣彈劾陳金有不臣之心。”王守仁上前一步冷冷的回道。
“此話何意啊?”
“皇上生病期間,陳金口出妄言,想接藩王入京,以繼大統。”
“混賬,朕還沒死呢,他就想換主子了?他是想讓誰進京啊?是不是江西的安陸王啊?”聽了此話,朱載圫不禁勃然大怒道。
無緣無故的,朱厚熜又莫名其妙的背了一個黑鍋。
楊廷和連忙勸道:“皇上,您大病初癒,不可動怒,陳金只是說接藩王進京,以備不時之需,沒有說接誰進京?老臣覺著陳金已經不適合再繼續留在內閣了。”
“先生言之有理,革除陳金一切官職、爵位,全家流放海南,遇赦不還。”朱載圫惡狠狠的吩咐道。
“皇上三思啊,陳金畢竟是老臣,該有的體面還是要留的。”楊一清出列拜道。
朱載圫擺了擺手道:“先生不必再勸,先生可知這次朕有多兇險?他們都害朕性命了,若朕再退,那朕豈不是枉為天子?”
見狀,眾人也不敢多勸,只好預設了此事。
就在此時,王勳突然拜倒在地道:“皇上,末將無能,治軍不嚴,羽林軍內出了叛徒,差點害了您的性命,請皇上治罪。”
朱載圫有氣無力的站起來,來到王勳面前,一腳便踹了下去。
朱載圫大病初癒,這一腳當然沒有什麼力道了,之所以這麼做,就是在做一個姿態,告訴大家,他不準備換掉王勳。
王勳捱了一腳,頓時就心安了,皇上身為一國之君,對於大臣們當然要有禮有節,但對於自己人,卻可以任意打罵。
所以有時候捱打也並不是一件壞事。
朱載圫冷哼一聲道:“滾起來,內奸是誰?查清了麼?”
“啟稟皇上,末將已經查清,羽林軍三團五連什長段宵收受不明賄賂,背主求榮,只是末將去晚了一步,末將找到段宵的時候,段宵已經自盡了。”王勳小心翼翼的回道。
“朕對羽林軍向來不薄,此人為什麼會出賣朕?”
“皇上,段宵此人無家無業,孤身一人,且生性好賭。”王勳小心翼翼的回道。
聽了此話,朱載圫如鷹隼般銳利的目光上下掃視著王勳,淡淡的說道:“過來。”
王勳躬身來到朱載圫近前,朱載圫用盡全身力氣,一掌便打在了王勳的臉上。
隨著一聲響亮的耳光,王勳“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道:“皇上息怒,末將有罪。”
“從今日開始,羽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