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剛才在外面擔心死我了,那叫一個煎熬啊。”
黨旗伸手勾住代善的胳膊,沉吸一口氣,笑笑,“走吧,請你吃大餐。”
“那是必須的,我都冒著閨譽受損的風險把名字借你掛號了,怎麼著也得來十個八個大閘蟹給我壓壓驚,聽說陽澄湖的大閘蟹是極好的,黃滿膏肥,肉嫩鮮美,這個季節品嚐是最好不過的了。這兩日看在姨母的份上且先放你一馬,等姨母告別了,你可得好好陪哀家在周邊轉一轉,賞風賞月賞美人,本宮難得下江南,若不肆意,豈不有負恩澤?”說到吃的代善頓時來勁了,還不忘過把戲癮。
“娘娘請吧——”黨旗無奈地笑了笑,配合地福了福身。
出了門診大樓代善忽然想到一件事,站在原地朝大樓裡面指了指,“不拿藥了?”
黨旗這時已經走了離她幾步遠,聽到代善的問話也沒回頭,只是擺擺手,腳步絲毫沒有停歇。
代善小跑追了上去,猶豫了一下,還是問了出來:“旗旗,我怎麼覺得你還是不太高興。其實你還是挺希望自己真的懷上了,是不是?”
黨旗一頓,隨即否認:“你想太多了。”
沒懷上很好不是麼?她的孩子怎麼能是私生子呢——
代善點了點頭,小聲嘀咕:“也是,人家現在有水蜜桃呢,哪記得你這小紅旗,給他生孩子豈不是便宜他了!”
代善不知道紅旗是周頌玉私底下對黨旗的暱稱,她也是順嘴一比方,無意中踩到雷區,黨旗臉又黑了,“再廢話囉嗦就把你丟在這兒喝西北風。”
代善癟癟嘴,老實地把嘴巴閉上了。
☆、第二十九章 毛骨悚然
北京,旗勝大廈。
這兩天頂樓總裁辦的秘書們個個拉著一張苦瓜臉,見到樓下同仁也少了平日的那份趾高氣昂,倒是顯得平易近人許多。
“不想幹了現在就滾去二十四樓找嚴清,出去!”
冷冷的聲線清晰地在偌大的總裁辦公室內響起,周頌玉低頭批閱著檔案,神色冷峻,若不是孫寧確定自己沒有幻聽,他真以為自己被晾在一邊當成空氣了。
孫寧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只能暗自腹誹,老闆你自己把媳婦兒給氣跑了,幹嘛一個勁兒地把氣都往我們身上撒,我們也是有人權的!
夾著菊花從老闆辦公室裡退出來,抬頭髮現所有人都面色緊繃地盯著自己,孫寧再次苦笑,李秘書遞了杯熱咖啡給他,孫寧感慨萬分,“謝了李姐,對了——”
孫寧湊到李秘書耳邊低語了幾句,李秘書半信半疑地看他:“是不是啊?”
“反正你先準備著唄,總比到時匆匆忙忙出了岔子捱罵好,老闆最近心情不太好,你懂的——”
“呃,懂,我懂了,我現在就去辦。”李秘書拍拍孫寧的肩膀,“辛苦你了。”
孫寧擺擺手,不在意地說:“沒事兒,那我先去忙了李姐,回見。”
“哎,好叻,去忙吧。”
孔秘書知道孫特助這會兒剛被罵,也就不主動送上門惹人嫌了,猶豫了半天還是湊到李秘書身邊,小聲問道:“李姐,剛剛孫特助悄悄跟您說什麼了?”
其他幾位秘書雖然沒問,但聽到孔秘書先開了口,也都豎起耳朵響聽個仔細,畢竟現在她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老闆點把火,她們誰都可能遭殃。
李秘書沒正面回答,也知道她們都緊張著呢,便朝所有人掃了一眼,淡定地說:“放心,沒你們什麼事兒。與其想東想西地擔驚受怕,不如把自己手頭工作都做做好,就算被罵也底氣足。”
李秘書回到座位後,將手邊的事情都暫時放了放,趕緊先訂機票和酒店。臨下班前,內線電話響起來,果然孫特助猜得沒錯兒,老闆臨時決定飛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