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都沒和他好好說過話。”
她必須要孩子醒來一睜眼,就能看到她。這樣小羽毛才會安心、不害怕。
“我留下來陪他。”他很懷疑,她的身體是不是吃得消。
“不用了。倒是你,趕緊回去休息吧;,每天都是忙不完的事。”晚吟看他一眼,催促。
“今晚我留下,明天休假一天。”
“對了,你傷好了嗎?有每天都按時換紗布和藥吧;?”
連祈燁別有深意的看她一眼,“我以為你已經把這件事忘了。”
這幾天她的注意力全在小羽毛這兒,即便是他陪她一起待在病房,她的心思也顧不到他。
“當然沒有。”晚吟回答得理所當然,伸手要去卷他的袖子,才觸到他的面板,那熱燙的溫度讓她驟然想起剛剛的事。面色一紅,手微顫,抿了抿唇,才說:“讓我看一下。”
“嗯。”比起她,他倒是坦然得很。
捲起袖子來,紗布包得很專業。晚吟笑了一下,“景容幫你包紮的?”
“嗯。”她又沒空。
晚吟用食指在上面試探的碰觸了下,抬頭望著他,“還痛嗎?”
那眼底的憐惜,讓他深了目。
“不痛。”
晚吟瞥他一眼,“我不信你。”
“為什麼?”
“你最習慣嘴硬。就像腿痛一樣,你也照樣說不痛。”晚吟覷了他的腿一眼,突然想起什麼來,抿了抿唇,換了個話題,“那天,我聽之前一直照顧你的護士提起你的腿……”
連祈燁身形微僵了一下,抽回手,沒有出聲。
晚吟當然看得出他的敏感。她不想多事,可是,卻總覺得他心上有道傷疤,時常折磨著他,讓他遭受著煎熬。
不想故意揭開他的傷疤,可是,心裡的結若是不說出來,又怎麼解開?
“你膝蓋上,現在還留著一顆子彈,是嗎?”終於,問出口。
連祈燁眸色深遠了一些,薄唇抿成了一字型。他沒回話,只是盯著前方蒼白的牆面。
望著他變得冷峻的側面線條,晚吟不死心的繼續:“連祈燁,為什麼你從來就不願意正視你的問題?我聽護士說,你的腿只要把子彈取出來……”
“說這麼多,你想知道什麼?”話,被他倏然打斷。他轉過臉來,望著她,眼神冰冷而銳利。
晚吟愣了一瞬,回神,明澈的雙目回視他,“別這樣看著我,我說這麼多沒有惡意。”
他神色依舊,沒有絲毫緩和。
晚吟輕嘆口氣,“連祈燁,把子彈取出來,你的腿會好起來。何必讓它留在裡面,時刻折磨你?”
“因為……它會讓我記得當年的痛。”
他的答案,晚吟並不意外。可是……會是什麼樣的痛,讓他時至今日,都如此放不下?
“事情都過去了,你這樣耿耿於懷,放不過的只是你自己。”
她的勸說,對他來說,完全不具備任何意義。哼笑一聲,他雙目含笑,望著她的眼,“你來猜猜,這顆子彈是誰打進來的……”
明明在笑,可是,卻讓晚吟莫名的覺得冷得出奇。
她搖頭。
他哼笑,神情間是從未有過的寒冷,“是我媽,她想殺了我。”
他的答案,讓晚吟一震,不可置信的捂唇盯緊他。
眼前浮現的都是他每次提起父母時,那溫柔和沉醉的神情。看得出來,他真的很愛很愛,可是……
被自己最摯愛的親人,用槍比著,那會是什麼樣的感受?
悲慟?絕望?哀涼?
她忽然有些不敢想象。
“現在滿意了嗎?”他還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