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淡淡道:“軒轅紹事務繁重,找誰不好,怎地偏偏要找上他!”他腿上依然扎針,不能動彈,但是眉頭卻已經皺起,似乎在想著什麼,片刻之後,唇邊泛起冷笑,“軒轅紹素來做事小心,這一次很讓朕失望。”
琉璃聞言,自責道:“聖上,您您千萬不要誤會軒轅統領,哎,都是都是臣妾不好,不該快嘴快舌。”
定武淡淡道:“怎會是你不好?如果不是你,朕還不知道此事。城中大小事務,都是軒轅紹稟報於朕,可是玄武不在,軒轅紹做些什麼,朕還真是不知道。”
琉璃道:“聖上,軒轅統領對大秦忠心耿耿,是是聖上的心腹重臣。如今軒轅統領統帥禁衛軍守衛武平府,保護著聖上,雪花娘娘畢竟是先帝的妃子,她傳召軒轅統領前往,軒轅統領身為臣子,自然不好違抗。”
定武微一沉吟,雙眸凝視著琉璃,問道:“琉璃,朕如果真的有信得過的人,那只有你。雪花突然對音律感興趣,這城中長於音律的高手很多,為何卻偏偏找你過去?”
“臣妾臣妾以為,可能是可能是因為她聽說臣妾也擅長音律吧。”琉璃聲音雖然輕柔,但是言辭明顯有些閃綽。
定武身體微微前傾,沉聲道:“琉璃,她是不是對你別有目的?”
“臣妾臣妾不敢胡說。”琉璃幽幽嘆道:“聖上,臣妾去給你沏杯茶!”起身來,便要離開,定武已經沉聲道:“慢著。”
琉璃停下步子,卻沒有回頭。
“你不必隱瞞,朕已經看出來了。”定武目光銳利,“她找你前去,絕不是為了學琴這麼簡單,一定是另有目的,你告訴朕,她對你究竟說過些什麼。”
“聖上,雪花娘娘召臣妾前去,真的只是學琴,臣妾哎,臣妾不敢欺君。”
“你已經欺君了。”定武神情不悅,“你莫忘記,你是朕的人,不是他們的人,朕身邊這麼多人,唯一信得過的就是你,難道連你也要對朕隱瞞?”
琉璃香肩微微顫動,終是轉過身來,苦笑道:“聖上,其實雪花娘娘也並沒有什麼惡意,她她只是希望聖上能立她為後而已。”
“立她為後?”定武一怔,隨即眼中顯出惱怒之色,“她是先皇的妃子,朕如何立她?在我大秦內宮待了這麼久,連這禮制她還沒鬧明白?”
“聖上息怒。”琉璃見定武臉色難看,忙勸慰道:“其實這也不怪雪花娘娘。她是夷蠻人,夷蠻的風俗人情和咱們中原不同!”
定武冷笑道:“朕明白,這女人將夷蠻那套不顧倫常之事想要帶到咱們大秦皇宮來。以前先皇對她寵愛有加,她仗持著先皇的寵愛,在秦宮肆無忌憚,連她手底下那些太監宮女,也在皇宮內外囂張跋扈。如今先皇駕崩,她沒了靠山,無人奉承她,她心裡便大是失落,倒是想著讓朕父死子續,讓她成為朕的妃子。”
琉璃輕嘆道:“這也難怪她這樣想,在她們夷蠻都是如此,覺得天經地義,先帝駕崩後,她從嬪妃變成了太妃,聖上對她十分冷淡,她心裡只怕有些不好受。”
“朕沒有追究她以前的罪責,還將她封為太妃,已經是看在先帝的面子上,對她仁至義盡,她卻不知好歹。”定武淡淡道:“她到底是如何跟你說的?”
琉璃猶豫了一下,才幽幽道:“她只說現在她還年輕,而且容貌依然美豔,送來的這些夷蠻女子雖然都很貌美,卻無人能比得過她。而且而且她說比起聖上,她還小少許多,聖上納她為妃,並不為難!”
定武沉著臉,雙眸泛冷,並不說話。
琉璃瞧了定武一眼,才輕聲道:“聖上,雪花娘娘是夷蠻人,您也不必怪責她,她雖然讓臣妾幫忙在聖上身邊為她說幾句話,只是臣妾知道聖上定然不會違背祖制,所以也並沒有向聖上提及。”
“雪花找你前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