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名鬼方大漢也都站起來,向楚歡這邊怒目相向。
楚歡已經含笑道:“出門在外,以和為貴,兄臺又何必動怒呢?凡是能夠用嘴巴說清楚的,也就不必用手去解決。”
那周兄此時回過神來,這才明白是楚歡出手救了自己,頓時感激不已,向楚歡拱手道:“多謝兄臺出手相救……!”驀然將手指向鬼方漢子,厲聲道:“你……你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兇?”
鬼方漢子抬起頭,昂然道:“有何不敢?你侮辱我們,鬼方漢子從不受辱,殺死我可以,侮辱我,不成!”
此時樓上的客人全都站起來,對鬼方人指指點點,一個個義憤填膺。
周兄見得四周眾人維護自己,頓時膽氣更盛,大聲道:“諸位父老鄉親,大夥兒可都瞧見了,我們在這邊好好說話,這幾名鬼方野人不問青紅皂白,在光天化日之下便要行兇。如果不是這位兄臺出手相救,我已經死在他的手下,大家都是親眼所見,可要給我做個見證。”
旁邊眾人已經紛紛道:“不錯,我們看得清楚,鬼方野人野蠻無禮,去了衙門,定要他們好看。”
那鬼方老漢已經站起身來,連連向四周拱手,“諸位,是我們的錯,請各位見諒,我們見識少,冒犯諸位,大家多多恕罪……!”他態度誠懇,連連拱手。
鬼方漢子怒道:“阿爹,為何要向他們道歉?難道你沒有聽見,他們在辱罵我們,難道我們就任他侮辱?你曾經教導我們,鬼方男人寧可站著死,也不跪著生……!”
“住嘴!”鬼方老漢怒道:“再多言,割下你的舌頭。”
周兄見那老者服軟,更是得意,大聲道:“我這條性命差點都沒了,你道歉有何用?什麼都別說了,跟咱們上衙門去……!”
眾人都是唯恐天下不亂,聽說要將此事鬧到衙門,都摻合起來,大呼小叫,樓下有幾名客人聽到樓上的動靜,也都擠到樓梯口看熱鬧,見到情狀,都是叫喊著要將鬼方人送到衙門去,絕不能就此罷休,人多壯膽,周兄本是一介文弱書生,此時眾人叫喊,看樣子全都是支援他,這讓他頓時感覺自己就是明星人物,也是冷笑瞧著那幾名鬼方人,大聲道:“你們幾個都聽到了?大夥兒的眼睛都是雪亮,誰是誰非,上了衙門自有公道。”
“走,去衙門!”
“將這幾個鬼方人抓起來。”
“不要讓他們走了,這事兒沒個結果,鬼方人一個也走不了。”
面對大群人,幾名鬼方人毫無懼色,那鬼方中年人更是目疵俱裂。
“諸位,能否聽在下一言。”楚歡抬起手,那周兄立刻雙手抬起,大聲道:“諸位靜一靜。”等聲音靜下來,周兄才向楚歡道:“兄臺,你是見證人,你來評這個理。”
楚歡笑道:“閣下當真讓我評這個理?”
“一切聽兄臺評理。”周兄對楚歡還是有兩分感激,“你說該不該往衙門去一趟?”
“去不去衙門,倒也不急。”楚歡笑道:“咱們現在這裡將事情的理兒說清楚,這邊說清楚了,大夥兒去了衙門,也好統一言語,不會出差錯。”
周兄立時笑道:“兄臺說的不錯,到時候人多口雜,你一言我一語反倒說不清,咱們先將事情的理兒說清楚,讓大家都明白,到了公堂,誰是誰非,自然是一清二楚。”
楚歡微微頷首,看向鬼方老漢,微笑點頭,那鬼方老漢見楚歡和顏悅色,也是拱了拱手,卻見到楚歡看向那鬼方大漢,問道:“這位大哥為何要動手打人?大人總需要一個理由,你的理由是什麼?”
那鬼方大漢心中怒火未消,冷哼一聲,道:“你既然在這裡,我為何動手,難道你不知道?”
“我自然知道,可並非所有人都知道。”楚歡緩緩道:“公道自在人心,咱們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