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好。&rdo;

下人很快就備好了點心與湯食，雖然已是深夜，卻也是十分豐盛的。

慕珣盛了碗米粥走到她身旁坐下，舀了一勺湊近她的嘴唇，那小心翼翼的神情讓逐月心底發酸，她忙從慕珣手中接過了碗，說道：&ldo;我自己來。&rdo;

&ldo;嗯。&rdo;

慕珣的眼神黯了黯，卻也不強求，只是靜靜地等她吃完，從她手裡接過了碗，問道：&ldo;還要麼?&rdo;

&ldo;不要了。&rdo;

慕珣把碗放在桌上，發出&l;叮&r;的一聲輕響，隨後便是長久的沉默。

逐月沒有再說話，慕珣也未曾開口，這半個多月以來他們一直這樣，逐月之前從未留心過，也就不覺得有什麼不妥，可是此刻的她卻覺得慕珣不該是這樣的。

逐月輕聲說：&ldo;你不用這樣……&rdo;

慕珣略微一怔，卻沒有答話，只是轉過頭望著她。

逐月微閉上眼，說道：&ldo;你逼他娶涼國公主的事，我不怪你。&rdo;

&ldo;……&rdo;

慕珣屏住了呼吸，小小希望蔓延上他的心頭，那是他之前從來沒有過的奢求。

她放下了麼?

逐月定了定神，接著說：&ldo;即使你這次不逼他，以後也會有別的事情逼他，他總有一天會放棄我，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rdo;

慕珣的緊繃的聲音中有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ldo;你……想明白了?&rdo;

逐月道：&ldo;想明白了，只是一時還放不下。不過，我不會再做傻事了。&rdo;

像是凝結了整個寒冬的冰瞬間融化，慕珣的心臟猛地跳動了一下，輕聲說：&ldo;會越來越好的。&rdo;

逐月抬眼望著他，&ldo;是嗎?&rdo;

慕珣的眼底又有了細微的光，&ldo;是的，時間會撫平一切，慢慢都會放下的。&rdo;

&ldo;那你呢?&rdo;

慕珣的語聲裡有一絲不安，&ldo;我?&rdo;

逐月凝視著他，&ldo;你會放下嗎?&rdo;

剛融化的冰瞬間又凍住，彷彿利刃，深深地扎進他的心裡。

他本就不該奢求太多，她不怪他，已經很好了，不是嗎?

慕珣強壓下心頭湧起的澀意，輕聲說：&ldo;你不用管我，我不會像以前一樣干涉你的。&rdo;

逐月道：&ldo;那你這樣，快樂麼?&rdo;

慕珣望向她，唇角勉強擠出一個微笑，&ldo;子非魚，焉知魚之樂?&rdo;

逐月默然。

慕珣凝視著她，柔聲說道：&ldo;我以前總覺得他無法給你幸福，一直對你們百般阻擾。可這些天我想了很多，他給不了的，我就能給麼?我給你的，是你需要的麼?我覺得他一直再束縛你，可我又何嘗不是一樣的呢?我又有什麼資格強迫你做出選擇，替你做決定……&rdo;

逐月似乎是沒想到他會這樣說，心中各種情緒混亂的交織著，怔怔地說不出話來。

&ldo;你的人生是你自己的，你有你自己的選擇，任何人都沒有理由去幹涉你，任何人也都沒有理由把他的想法強加到你的身上，你只需要遵從自己的本心，為自己而活……&rdo;

為自己而活&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