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李茹男一愣,轉而興奮起來,“什麼事?”,她知道。我叫她晚上出來,肯定是和胖丫的案子有關。
“碰運氣。”我笑笑答道。
“碰運氣?”李茹男疑惑的重複道——莫非象大前天那樣,我是想抓那個夜行人?沒道理呀。如果那晚的夜行人是孫二柱,那麼孫二柱此時已被陳家關了起來,插翅難飛;如果那晚的夜行人不是孫二柱,陳家出了人命案,連縣裡的警察都來了的這件事,整個霧靈山莊除了吃奶的孩子,沒有人不知道,那個夜行人難道瘋了,非在風頭最緊的時候夜探陳家?當然,這種事也不能說絕對不會發生,但把希望寄託於這種事情上,運氣恐怕不是一般意義上的好了。以她對我的瞭解,她絕不相信我是喜歡靠運氣做事的人。
“對,碰運氣。”我點了點頭。我不是神仙,而且我現在是解謎者而不是佈局者,有些事,不是想怎樣就能怎樣的。沒有絕對的把握,不推到運氣頭上還能推到哪裡?
李茹男眼珠轉了轉,顯然,碰運氣的說法她並不相信。
“呵,別想太多。我現在不告訴你理由,是怕你休息不好,影響到晚上的行動。記住,好好休息,雖然是在碰運氣,不過中標的機率,至少在七成以上。”拍拍她的肩膀,我微笑著說道,隨後轉身,邁步走進院內。
是怕我休息不好?
一種暖意從李茹男的心底湧起。
………【第二百七十五章 守株待兔】………
一個女人如果真的想拒絕他人的糾纏有的是辦法,具體怎麼做的我雖然不知道,不過晚上九點,我依約來到李茹男所住的房間,輕輕在門上敲了兩下以後,她便精神抖擻的出現在我的面前。
青布褲褂,軟底便靴,長髮盤起,並用一塊青布包好,腰間繫一條暗紅色腰帶,上邊插著一柄一尺二寸長的防身短劍。
只不過是出來玩個四五天,居然還帶著這種夜行人的裝備,怪不得光行李就裝滿了兩個大號皮箱——至於這麼誇張嗎?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有沒有那樣的本領放在一邊,但在行頭上,絕不能含糊。有錢人呀,這個,還真沒法比。
“小姐,真的不用我跟著嗎?”後邊,春梅小聲問道。看錶情,她是真的很想一起夜探陳家,不用問,李茹男肯定把碰運氣的事告訴了春梅,看來,我沒把真正的理由告訴她是正確的,女人,真不是適合保守秘密的物件。
“不是說好了不用嗎?好啦,別囉嗦了,萬一把那兩個傢伙驚動了又是麻煩事兒!”李茹男把春梅推了回去——查案不是打狼,人越多越好,春梅不懂武功,秘密行動,多她跟在旁邊反而會成為累贅。
“嗯,好吧。小姐,你可一定要小心啊!”扭不過李茹男,春梅也只好作罷,乖乖的呆在屋裡看家。
陳東興和宋逸仁並沒有覺察到我們的行動,這兩個人,吃的飽,睡的著,倒是天生的好命。
晚上九點時分,天已經很黑了,灰濛濛的雲層將月光遮住,只在縫隙間露出幾顆無足輕重的小星星,初秋季節,晚上的風比白天更顯強勁,吹得砂塵飛揚,枝葉亂搖。
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天,這樣的日子,還真是夜行人最喜歡的那種。
鄉下農村,入夜以後就很少有人喜歡出來,特別在發生命案以後,陳家的人更是人人小心,除了守夜的護院家丁外,幾乎看不到一個人影,為防範類似的情況發生,陳家加強了夜間巡邏,不僅把巡邏時間縮短到每半個小時一次,而且當班家人也不許象以前那樣懶散,休息的時候不允許喝酒。
不過話說回來,這種程度的安保體系也就是嚇唬嚇唬那些不入流的小偷小摸還行,碰上真正的高手,便純屬聾子的耳朵——配當了。
施展夜行人的功夫,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