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兩人就遠遠看到了一駕雙套豪華馬車停在客棧門口。坐在車前頭的小個子馬車伕戴著個大斗笠,看不清楚面容,可他手上拿的一杆極長的大旱菸槍卻極是乍眼。那馬車伕一邊甚是逍遙地吞雲吐霧,一邊時不時地朝著客棧裡面掃上一眼,看那樣子顯然是在等他的乘客。
金天和唐關門默契地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地拉緊韁繩停住了坐騎,就在遠處盯住了那馬車。沒讓二人等多大功夫,客棧內就走出了一位身材高挑的年輕女子。即使金天和唐關門是從遠處看過來,也能肯定那是一個膚色如雪、面容姣好、氣質高貴的美貌女子。這女子,正是他們的獵捕目標:廖家的獨生小姐寥倚晶。
唐關門不自覺地嚥了一口口水,頗有些艱難地將眼光從寥倚晶身上挪開,問金天道:“老大,我們是現在就動手,還是另外再尋一處僻靜之地?”
金天冷靜地反問道:“你可會趕那雙套馬車?”
唐關門略帶尷尬地回答道:“單套馬車我都不會趕,不要說這雙套馬車了。”
金天很肯定地又說道:“他們必定是前往通天城的,我們就在後面慢慢跟著好了,就算讓坐騎休整一下了。等到了通天城附近,再動手不遲。”
唐關門已經回覆了常態,附和道:“嗯,她跑不到哪裡去。”
這時兩人看那寥倚晶已經進了馬車廂,顯然馬車要上路了,兩人就輕輕催動坐騎,慢慢地跟了上去。
那馬車伕似乎戀戀不捨地使勁抽了最後一口旱菸,意味深長地朝金天和唐關門二人的方向看了一眼,在車輪處重重敲掉了煙鍋裡餘下的菸灰,熟練地執起韁繩和長馬鞭,中氣十足地大喝了一聲“駕”。馬車前套著的兩匹良駒就很聽話地邁開步子上了路,馬車前進的速度是不緊不慢,走得極為平穩。
金天和唐關門就這樣綴著寥倚晶坐的雙套馬車走了大半日,眼見著接近了大都通天城的地界。
說起來在這大都通天城的附近區域,原本是沒有任何大股的盜匪。畢竟這裡屬於國家武力的重點治安範圍了。可是在官道沿途一處叫“黑風林”的一小片林子裡,新近卻出了一個三人一夥的小強人團體。
這三個小賊其實武藝十分低微,連普通武卒都不如,給自己取的盜號倒像模像樣。三人分別自稱“雙頭螳螂”、“獨角野牛”、“飛天禿鷲”。“雙頭螳螂”使的兵刃是雙刀,“獨角野牛”用的是單錘,“飛天禿鷲”的兵器是飛刀。當然,雙刀是不舞的,因為“雙頭螳螂”試著舞過一次,差點割掉了自己的鼻子;斗大的單鐵錘其實是木製空心然後漆黑的,否則“獨角野牛”用上吃奶的力氣也提不動的;相比之下,飛刀是最頂用的,“飛天禿鷲”對用飛刀命中三步以內的目標還是有七成把握的。
這三個小賊知道自己的斤兩,懂得“柿子要挑軟的捏”,平日裡就專注幹欺軟怕硬的事情。而且他們還很智慧地選擇了一處最有利的地形,總是埋伏在“黑風林”這一小片恰在一段上坡路邊上的林子裡。然後再選擇那些勢單力孤的過路客下手。可不能小瞧了他們,他們得手的機率那是遠高於業界的平均水平的。
於是這一次他們就瞄上了寥倚晶坐的那駕馬車。往日見到的馬車都是單套的,這雙套馬車的奢侈可不止是兩倍,單單那全上等紅木製的馬車車廂主體,就是普通的大戶人家也負擔不起的。這三位武功不行,那眼力勁還真不是蓋的,真要是能搶上富可敵國的廖家小姐一次,在劫道這行裡可就一舉成名了。
“呔,此路是我開,此木是我栽;要從此路過,留下買路財。”嗓門宏亮的“獨角野牛”跳到路中間,喊出了他最熟練的臺詞。“雙頭螳螂”和“飛天禿鷲”也不甘落後,停在他的左右,三人將上坡路上慢速的雙套馬車攔了個正著。
那小個子馬車伕不慌不忙地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