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道人拉扯到一邊,小聲的交代事情,最後從懷中掏出一本線裝書,在天門道人劍上拍了拍,沒有再說什麼,毅然決然的走了出去。
“泰山派玉松子在此,魔教的兔崽子誰來送死!”
玉松道人朗聲喊道,灌注了內力,聲浪滾滾,竟壓過場上正邪兩道數千人的竊竊私語,內功十分不凡。
左冷禪目光一閃,忽然拔劍大叫:“斬妖除魔,正道必勝,玉松子師叔必勝!”
“必勝!”
“必勝!”
還剩下的五百弟子剎那反應過來,也是昂然響應,都放聲吶喊,有的甚至用長劍敲打劍柄,發出鏘然之聲,一時間魔教陣營安靜至極,都被四派的聲勢壓了下去。
“哈哈,聽到沒有,魔教的兔崽子們,別他孃的縮在那裡,有膽子出來一戰,讓貧道取了你們的狗頭泡酒喝!”
玉松子哈哈大笑,豪邁至極,一點也看不出來心中有半點恐懼。左冷禪敬佩至極,自己的武功雖然已經超過了他,但是骨子裡還是少了他的那種輕生死重社稷的豪情。
“老大,我去會會他!”
一個神色冰冰的清癯老者冷然走了出來,不緊不慢走到玉松子面前,上下看了一會兒,忽然道:“靈道是你什麼人?”
玉松子一愣,道:“那是家父,你怎麼知道他老人家的名諱!”
“原因很簡單,因為三十年前殺死他的人正是我,萬劍飄零夜孤寒。沒想到三十年後又要為他兒子送終,真是有趣。”
“原來是你殺的我父親!那就給我死吧!”
玉松子神情癲狂,咆哮一聲,泰山十八盤毫不保留的使了出來,只守不攻,竟然將夜孤寒逼在下風。三十年前,他父親是泰山派長老,有一次出去訪友,就從此再也沒回來,沒想到竟然是被眼前之人所殺,新仇舊恨之下,他自然毫不保留,闊劍之上全都是鋒利的劍氣。
夜孤寒神色一冷,卻不跟玉松子針鋒相對,反倒採取手勢,長劍輪轉,將自己護的滴水不漏,只是沒有反擊之力。
泰山派弟子看到自己的掌門將魔教鼎鼎大名的長老逼在下風,頓時大聲叫好,只有左冷禪眼中露出憂慮之色,倚強凌弱本來不是不可以,也是快速取勝的不二法門。但是玉松子本來就較夜孤寒差上一籌,再這樣不計力氣的硬拼,肯定會先一步力氣耗盡,到那時豈不是讓夜孤寒輕鬆宰割!
果然正如左冷禪擔心的那樣,激戰三百多招,久戰不下,玉松子的力氣耗盡,泰山第十盤龍蛇盤山出現一個破綻,一直採取守勢的夜孤寒就像一條潛伏的毒蛇一樣,眼睛一亮,驀然尖嘯一聲,刺耳的尖叫中,長劍驀然閃過一絲亮光,穿過所有破綻,直接刺向玉松子胸膛。
“小心,師傅小心!”天門道人和天松道人看了,魂都飛起來了,連忙提醒。
“遲了,這一劍……不對,這是玉松子師叔故意露出來的破綻,同歸於盡的破綻!”
左冷禪何等的眼力,只是稍一迷糊就看清了玉松道長的計謀。此時夜孤寒直線標前,長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刺玉松子的胸口,但是他又何嘗不是因此進入了玉松子的劍網,只要玉松子長劍回擊,那麼……
殺人者人恆殺之!
想殺人,自己就會露出破綻,也是別人殺自己的最佳時機。
這是天道至理,沒有人能改變。
果然,玉松子突然哈哈大笑,原來看似精疲力盡的劍法驀然快了三四分,就在夜孤寒的長劍刺進自己胸膛的那一刻,他的闊劍也從夜孤寒的胸膛穿過。
呃呃……
夜孤寒一直冰冷的神情閃過一絲驚訝,看向自己胸前滴血的劍尖,喃喃道:“原來從開始你的生氣就是裝的,就是為了跟我同歸於盡!”
“沒錯,你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