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桐左右看看,「我一直在座位上沒離開過,聞心拉著我的胳膊將我擋在身後,我的側面是曾華,我走的時候,看見曾華正扶著聞心,聞心蹲在那個盆栽的邊上……」
曾華和聞心點頭:「對,我們是看著林雨桐跟著金思業走的。她沒靠近過櫃檯!」
其他人看見的也都舉手,表示他們都瞧見了。
於是,兩人的嫌疑洗清了。
曾華也自證:「我打了趙為民一下的時候,也都只是從座位上起來,沒走動。然後扶著聞心就蹲在盆栽邊上,盆栽在門口的位置,林雨桐說了,她是看著我們出來蹲下之後,才走的……那時候我們已經出去了……」
連聞心也被證明並沒有靠近。
只剩下趙為民和柳依依了,趙為民能自證,先是被打,再是被保護在中間位置。直到柳依依喊著分手跑出來,他才追出去的,幾乎是透明的。不用說,大家也知道不是他。
只剩下柳依依,柳依依搖頭:「也不是我……為民被打了……我嚇了一跳……然後我就過去先看為民……」
「不對!」那邊一個女生站起來,「趙師兄被我們護在中間的時候你根本就不在邊上……你是聞心說要跟你斷交的時候你突然出現的……那麼多人圍著的時候可沒見你……」
「我擠不進來呀!」柳依依就急忙道:「我個子沒你們高,我急著想往裡面擠沒人讓道……」
這就是解釋不清楚了。
趙為民攥住柳依依的手:「我相信你!」然後才道:「剛才我就說過了,不可能是依依。你們何必不依不饒呢。你們沒注意到她,我注意到了……她在最外圍,一直喊著『借過一下!借過一下!』,你們回憶回憶,是不是有這個聲音……」
「有這個聲音不代表她沒拿!」不知道誰嘀咕了這麼一句,「你是她男朋友,你的話不能取信於人。」
「那我呢!」聞心就道:「我的話總能取信於人了吧!我跟誰斷交,那此人要是不在跟前,那我說給誰聽呢。我是看見她在拼命的往裡面擠,我才說的……」
「那她沒擠進來之前呢?你能保證。」
這個誰也不能佐證。
還是解釋不清楚。
林雨桐卻朝不停的質問的那一桌走去,這一桌坐的主要是女生,她的視線從每個人臉上都過了一遍,然後就看向那個頭髮有點自來卷的女生:「你是學校的學生嗎?」這個女生的臉她記不住,但是她的發色和有點奇怪的小羊羔絨一般的捲髮她還真有印象。她記得食堂的打飯視窗,有個賣飯的,口罩遮著臉,白帽子戴在頭上,但額前的碎發很有古怪,「你不是賣蓋飯的嗎?」
這姑娘蹭的一下站起來:「我……替我老鄉來的……她突然肚子疼……」
是食堂的職工,並不是學生。
有知道的,也有不知道這個情況的,都面面相覷。
這姑娘就急忙道:「我……我不是學生,也不能說我是小偷……」
林雨桐就看了看她面前的碗筷,米飯吃乾淨了,唯獨半碗湯沒喝。紫菜蛋花湯,紫菜還不少。她轉到她的身後,摁住她的肩膀,然後端起湯碗將湯一下就潑在地上。
『噹啷』一聲,特別清晰。
是什麼金屬材質碰到瓷磚才有的聲響,何君堯用筷子把粘在地上的紫菜扒拉開,露出一枚戒指來。
林雨桐看那姑娘的頭上的汗都下來了,就轉身到四爺身邊去了。
老師朝林雨桐點點頭,然後跟老闆交涉去了。如今是非報警不可的。
柳依依過來攥著林雨桐的手:「謝謝……謝謝你……」然後看聞心,「謝……」
一個謝字沒說完,聞心抬腳就走。
趙為民滿臉複雜的看著聞心離開,就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