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倆姑娘倒是知機的很,拉了金大嫂:「走吧,表姐。今兒的蛋糕是我看著現做出來的。」還順手拉走了倆孩子。
而樓上的四爺,老實不客氣的問:「有什麼非來平津的理由嗎?」
金明釗就看大兒子:「你來說!」
金汝泊尷尬的笑笑:「老四……來平津是我的主意。實在是這回,我怕了。」
四爺沒說話,連大衣都沒脫,只解開釦子坐在沙發上,等著他說話。
「這次麵粉廠爆|炸……我覺得蹊蹺的很。」金汝泊就道:「他怎麼就炸了?rb特務乾的?結論是這麼說的……他們還把人給抓住了,不過那rb人死硬,說是牙裡藏了藥,自殺了,什麼都沒審問出來……」
「除了咱們家,還有誰家出事了?」單單只金家出事的話,這更說不過去了。
「還有俞家……俞家有一家釀酒作坊……燒了。」金汝泊就道:「咱兩家的產業,距離相隔半個縣,怎麼就燒了?這要不是針對咱們這兩家,我都不信。這次燒的是產業,下次呢?就怕人出事了!所以,把家裡的產業託付給一個朋友,能處理的幫咱們家處理了,只留下老宅子就行了。家裡的古董字畫,全都抵押給銀行換成美元存著呢……想想也沒啥舍不下的,反正不能在家呆著。你二姐沒有訊息,你三姐倒是在廣zhou,可那邊多遠的,如今也不安全……只你這裡能來投奔。我是到家就出了這事,趕緊給你發了電報,你也回了電報,只說叫我帶著家裡人趕緊過去……誰知道來了才知道,你壓根就不在。昨兒爹還罵我了,說來了未必就是福氣。」
看來這父子倆腦子倒是清醒的很。
四爺的面色緩和多了,這金家出事,八成還是被自己連累的。當然了,也未必全是自己的原因。至少,毀了產業的,除了金家,還有俞家!
「既然來了,那就住著。」四爺摸了摸身邊的包,想摸兩個金條出來,這才想起金條在桐桐那裡收著呢,「生活的事,不要太憂心,我明兒叫人送點錢回來……省吃儉用著,哪怕暫時沒有營生,也能過活……」
「不是……」金汝泊就道:「哪能叫你養家呢……我不是這個意思……」
「大哥,我給了你就拿著。」四爺抬手道:「但外面的錢輕易別沾手。便是有人找上門來,你也別真就給接了……」
「這個有你老子看著呢,不會影響你的前程。」金明軒說著就起身:「老子下去了,還有什麼事,你們兄弟自己說。」
「父親。」四爺起身,對著老爺子的背影:「家裡不要招惹不相干的人。如今這世道,是人是鬼可不是看錶象看的出來的,誰也不知道誰包藏著禍心,小心為上!」
這是說樓下那兩個沒見過面的姑娘。
金明軒氣道:「你都這麼大了,還真要打一輩子光棍?」
四爺沉默了一瞬:「我有人了。在這件事上了,你知道我的態度……」
金明軒想到跟俞家的親事,他用柺棍狠狠的戳了地板,才說金汝泊:「你都聽見了,叫你老婆把她孃家的表妹趕緊送走,明天就送!」
金汝泊應了一聲:「是!明天我親自去送。」
金明軒這才出門去了。
金汝泊回身跟四爺解釋:「爹孃也是替你著急。」
「這事上大哥勸勸,別什麼人都往家裡帶,男女都一樣。」四爺看了金汝泊,「如果不想害死我的話。」
金汝泊被這眼神盯著心裡發憷:「這怎麼就又是生又是死了……」
四爺用手指壓在嘴唇上,叫他先別說話,然後就朝上看了看燈泡,看了幾秒就站起來,立在凳子上,將燈扶了扶,叫他看燈上一個小物件。
金汝泊差點叫出聲來,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看著弟弟從凳子上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