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兵分兩路,四爺篩查學館,而林雨桐和琨哥兒呢,將視線對準了外頭。
外頭就是……金一錢有沒有經常的出門,這但凡出門,都去哪裡?
兩人沒像是金匡似得,瞞著孩子。相反,除了琪哥兒年紀小,又在金匡跟前,不敢叫他知道之外,其他幾個大的,像是金逸金雙金傘連同琨哥兒珅哥兒,都叫在一起把話說清楚了。沒說盯人的理由,但兩人的表情鄭重又嚴肅,顯然這不是小事情。
金傘皺眉:「……娘,我去正院的機會最多。一般二姐做了好吃的,娘總叫我給正院送去……十次裡,總有那麼七八回能碰見老管家……」
私下裡,都把金一錢叫老管家。不是金一錢老,而是在這邊,金一錢要比金守家的資格老。
林雨桐點頭,叫她繼續往下說。
金傘臉上帶著幾分回憶的神態:「……這老管家……偶爾身上是帶著酒味的……我回來還跟二姐嘀咕過,說老管家就是有臉面,哪裡有大白天就喝酒的,有差事了怎麼辦?二姐還說,那是老管家的體面……」說著就看金雙。
金雙點頭,表示有這麼一碼事。
下人們不是說不能喝酒,至少這得等到晚上的時候,睡前了,沒事了,一個人喝兩口這樣不叫事。
金雙也說:「咱家也不是冷著誰了,非得喝點酒驅寒。那常年在這裡住著,冬天還那麼長,要天天靠著酒,那哪裡成啊?」
言下之意就是又沒看出遠門,很沒有必要動輒身上就有酒味。
金逸也補充了一句:「我也有聞到過那種酒味,那是鎮子上的小酒館裡的酒……以前我在山上打獵,入了冬下山,為了驅寒,我也拿套的兔子啥的去酒館裡換點酒戴在身上,實在受不了的就抿一口。他們家的酒清也烈……說是燒刀子,但比別處的燒刀子都要烈……一般的小飯館裡也帶酒了,那酒不是兌了水,就是釀的不少,我也嘗不出來。但要說生意好,還得數緊挨著賭坊的小酒館。沒名字就叫小酒館……老管家身上的味兒一定是他們家的……」
可燒刀子再怎麼好,你要不是用來驅寒,那個就說不上是多好喝了。金家這邊,啥都缺,唯獨不缺酒。現在家裡用來招待客人的,都是老太太叫人自釀的。在後山的山洞裡防著,存在大甕裡。老太太叫人釀造,那誰來做這事?還得是金一錢。
要真愛喝酒,老太太會對自己個的管家吝嗇那點酒。白酒這東西你就是天天喝,每天喝半斤,也就是一甕的量……你能喝多少?
所以,有兩個地方就必須要注意一點,那就是小酒館和賭坊。
賭坊這地方,魚龍混雜,什麼人都去。這些人有什麼喜好?這些喜好排下來,酒一定排在第一位。不僅重要,而且天冷的時候很必要。
金傘眼睛亮晶晶的:「娘,老管家再出莊子,我跟著唄……」
林雨桐愕然:「你跟著?」
「是啊!」金傘笑眯眯的,「金舞金柳看不上村上大娘那些手藝,要自己給我們做春裝穿……一會子說這個繡線不好,一會子又說那個色不正……而且吧,這種天,向陽的地方都長野菜了……您不是之前還說,誰家有吃不了的,拿來咱家都收嘛……整成乾菜冬天吃……我尋思著,不行就在鎮上支個攤子……收個十天半月的……」
這個時候野菜的口感最好,焯水陰乾,不見絲毫苦味。入冬了偶爾搭著吃,也是一道菜。家裡的人多,冬天又佔了小半年,不弄點菜存著,一道冬天就靠酸菜醃菜,蘿蔔白菜,再就是黃豆綠豆,什麼豆芽豆腐吃的人夠夠的。
前兒金雙弄了點野菜回來,就是個婆婆丁,結果也吃的一家子上上下下的都滿意。
理由也充分。
但林雨桐也提醒了:「不準隨便跟過去,只看著他是不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