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寧缺臉上的毛巾和熱氣,沉默很長時間後,忽然開口說道:“少爺,明天……不要去了吧。”
別看寧缺在書院裡還能與人侃侃而談,還能與褚由賢說三兩句頑笑話,只有他自己和桑桑知道,這些天強行登樓看書,對他的身體與精神帶來了怎樣的損耗與傷害,每天從書院返回城內,他痛苦虛弱地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而因為嘔吐的過於厲害,每天晚上這頓飯必須要用極大的意志力才能嚥下去。
聽到桑桑的聲音,寧缺看著眼前極近處的白色毛巾幻化成的白茸森林,感受著口鼻間那股辛辣的高溫溼意,沉默很長時間後,強行把聲音里加了些輕鬆的笑意,說道:“前幾天書院輪休我也沒帶你出去玩,明天……明天我先不去書院。對了,今天在書院裡遇著那個白痴公主,她要你去玩,咱們明天就去吧。”
桑桑揭開他臉上已經變得溫嘟嘟的毛巾,伸出小手認真地替他捏弄眉心,靦腆笑著說道:“公主殿下要見我?我也喜歡的。”
寧缺閉著眼睛,感覺著眉心的煩惡被冰冷的細指尖絲絲驅走,舒服地嘆息一聲,說道:“趁著這由頭,明天順便把第二個名字劃掉。”
桑桑擱在他眉心上的指尖微微一僵,輕輕低頭看著自己有些破了的繡鞋,對於這件事情,看來她並不怎麼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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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