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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主必然會精神衰弱、頭疼抑鬱。就好像在你頭頂玄了柄達摩克利斯之劍。你看劉年的黑眼圈如此濃厚,眼球上還布著血絲,恐怕不全是因為值夜班巡邏導致的吧?”

劉年無奈的冷笑一下:“同樣也不全是頭疼導致的……不過先生,比起我這段時間碰到的事兒,這麼點頭疼算什麼呢?”

這句話引起了我濃厚的興趣,但是現在我作為冷柯的副手,有些事兒又不好直接發問。於是瞅了眼冷柯,冷柯會意,便慢條斯理的問:“說說吧,你遇到什麼難以招架的事情了。說出來的話,我們可以幫你。”

我注意到劉年嚥了口塗抹,他的這種神經質也傳染給了我,使我不由得變得緊張了起來。

“唉……”他艱難的嘆了口氣:“我希望你們聽完我說的話以後,不要把我當成瘋子……”

有些人從出生起其一生便註定非同一般。有的人身高奇高無比,不用起跳便能灌籃;有的人力大無窮,雙手能拉動一輛吉普越野。而劉年也算是這麼一個天賦異常的人,他有一雙敏感而奇妙的眼睛,能看到別人所看不到的東西。

目能通鬼神,天生陰陽眼。陰陽眼的宿主不在少數,但是他們大多數往往聰明的選擇隱忍,絕口不提自己所看到的恐怖景象,慢慢的隨著年齡的增長,直到宿主的成年,這雙讓人心悸的陰陽眼便自行退化完全關閉,變的和正常人無異。劉年便是這樣沉默的大多數。

可是就在幾周前,他隱隱的發現,自己的陰陽眼似乎要開啟了。

“你們應該發現,值班室裡沒有水杯。因為都被我扔了。每當我端起瓷水杯喝水的時候,總是覺得在這淺淺透明的水裡,隱藏著一雙讓人膽戰心驚的目光,看著我盯著我!”劉年玩下腰開啟值班室桌子下的木櫃,露出裡面一箱子易拉罐裝的王老吉來:“沒辦法,我只能買窄口的飲料解渴。”

聽到這裡,我不禁有些哭笑不得。我仔細打量起劉年的臉龐來,這個男人國字臉,下巴上上著短短的一層鬍子茬,雙眉之間深深的一條川字紋,額頭上的抬頭紋也很重。即使不懂相術單從感覺上來看,這個人便是個操心的命。

我們警察辦案最講究證據。倘若有一個人報案,拿不出任何確鑿的爭取,卻滿口“我覺得”、“我認為”,想必每一個做筆錄的刑警都會勃然大怒的把這個看似存心搗亂的不速之客轟出去吧。

我覺得我覺得,我還覺得太陽是方形的呢。就因為你覺得喝水時感覺不爽便大老遠的把我們叫過來,這也太失禮了吧。

不過接下來他的一句話卻讓我所有的惱怒都煙消雲散。

他說:“趙慶已經死了,接下來的不久,我也會死,你們信不信!?”

冷柯懶散的盯著他問:“你怎麼知道?”

“我看見的!!”

聽他說到這裡,我背脊一陣發涼。我向著冷柯的方向坐了坐,我忽然有這麼一種錯覺,似乎四周值班室的水泥牆忽然變成了玻璃,外面有無數不懷好意的眼睛在從上到下掃視著我。

劉年接著向下說著,他的臉色煞白,在清晨窗外的白光中,看起來宛如一塵不染的宣紙。

夜黑如墨,劉年拿著手電在空曠的公司裡巡邏。

窗外掛著北方刮來的冷風,發出颼颼的聲音。

劣質的手電電壓不穩,發光二極體的光芒不斷閃爍。

一步步在辦公桌之間走著,劉年用手電照亮前方的一小片路,那光線艱難的與四面八方的黑暗對抗著。

走到大門口前,掛畫上的那個男人的臉在手電光中散發出人皮般油膩的質感,看的劉年一陣惡寒,快走兩步回到值班室。

就在他即將回到值班室的時候,旁邊空無一人的總經理的辦公室忽然傳來紙張翻動的聲音。他警覺的停下步子,右手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