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宜蘭看著自家老爹踹死狗似的踹著溫庭初,根本無動於衷,甚至神情冷漠。
女人如果從來不曾經歷過那件事便罷了,一旦經歷過,又如何能獨自廝守?對她來說,溫庭初不過是她解決需要的一個工具罷了,從來都是!而她心裡的男人,一直都是楚荊南。所以溫庭初若是死了,憑著她爹和姑母的關係,留在定北侯府的可能性就會更大。
再說她絕不能被休棄回去,否則憑著她爹暴躁、愛面子的性子,等待她的不是出家做姑子就是三尺白綾。所以無論如何她都要留在定北侯府!就算是死,她也要死在定北侯府,死在楚荊南的身邊,作為他的女人而死!
楚荊南睃了不停的往外吐血的溫庭初一眼,淡淡道:“舅舅,你要踢死他了。”
“這樣的畜生,踢死了最好!”溫德海說著又是狠狠的一腳踢在溫德海的胸口上。
楚荊南淡然的道:“舅舅,就算踢死他,本侯還是會休妻的。”
溫德海聞言,終於停下了腳上的動作。而溫庭初已然在他的毫不手軟的踢踹下,神色蒼白,痛苦不堪,嘴裡大口大口的吐著血,已經出氣多進氣少,顯然是內傷極重。
眯著眼睛看著楚荊南好半晌,溫德海才憤憤的開口,“楚荊南,蘭兒她也是被害者,不看僧面看佛面,你這般不通情理,難道是想逼死她嗎?”忽地他又放軟聲音,“荊南,咱們兩家在上京都是有頭有臉的,何必鬧得不好收拾?舅舅沒有求過你什麼,這次當舅舅求你好不好?體諒蘭兒這一次吧。”
楚荊南不為所動,“舅舅,今兒的事到底是怎樣的,只怕你心裡比本侯還清楚,何以以被害者來為她開脫?本侯的心意已決,舅舅還是帶她走吧。明兒一早,本侯會派人將休書送到貴府上。”
溫德海睚眥欲裂的瞪著楚荊南,眼睛都快要鼓出來了,“楚荊南,你當真要這麼絕情?”
楚荊南雲淡風輕的道:“舅舅,換著是你遇到這種事又當如何?”
“荊南!”老溫氏蹙著眉不悅的道:“你是怎麼說話的?那是你親舅舅!”
楚荊南迴望著老溫氏反問,“娘,不過是個比方而已,難道兒子這個問法有什麼錯嗎?”
溫德海被楚荊南的話噎得說不出話來,顫巍巍的指著他的鼻尖,許久才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來,“大姐,你養的好兒子好啊……真是好得很啊!”說著就去拉溫宜蘭,“蘭兒,我們走。”
楚荊南的決然,溫宜蘭已經無力再去說什麼,但是她打定主意不回去便不會回去!掰著溫德海的手,狠命的搖著頭道:“爹,我生是定北侯府的人,死是定北侯府的鬼,我不會和你走的!”
“啪!”
溫德海一巴掌重重甩在溫宜蘭的臉上,霎時便紅了半邊臉。前者怒道:“早知如此又何必當初?你想做人家的鬼也要看人家要不要你,少留在這裡給老夫丟人現眼!走。”
話落,像是拖死狗一樣的拖著她就往外走。
“爹你放開我,我不要走!”溫宜蘭的手都快被扯得脫臼了,卻還是死死的抓著門框不願走。
“你……”
“外祖父你這是在幹嘛?你幹嘛拉我孃親走?又要拉她去哪裡?”楚襄兒突然出現在門口,見了自家外祖父執意要拉自家老孃離開,忙問道。
溫宜蘭看見楚襄兒像是看見了希望,同時想到那件事又有些忐忑,不過此時她也管不了那麼多了,也沒有去想她這個時候何以會來這裡,哭訴道:“嗚嗚,襄兒,是你爹不要娘了,他要趕娘離開定北侯府,他不要娘了啊!襄兒,快求求你爹,不要趕娘回你外祖父家啊,襄兒。”
楚荊南簡直無語凝噎,到這個時候還在顛倒是非黑白,利用孩子,她還能不要臉點嗎?
只是楚襄兒顯然是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