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傳來陣陣劇痛。朔夜哀叫一聲,蜷曲身體跪倒在地上。是誰幫他療傷的?是華威廉嗎?
「炎……炎……」
你在哪裡?為什麼沒有在我身邊?
咬牙站起身,朔夜勉強撐住身體,一步一步往房門走去。
推開房門……會看到那個人嗎?
那個早刻在心底深處的人。
貼在門板上的手緊緊握起,想要堅定信心,他倔強地咬住下唇,用手背抹了抹眼睛。
朔夜,該面對一切了。
該面對一切了……
緩緩推開門,印入眼簾的是一室的黑。沒有人的氣息,沒有那溫暖的笑臉。四周靜靜的,靜靜的。
朔夜彷彿看到黑暗慢慢蔓延,像恐怖的夢靨要把自己吞噬一樣。
可是他叫不出來。
脫口而出的哭聲,掩蓋了一切。
外頭正下著細雨。雖然已經接近暮春,但這樣綿延不斷的細小雨滴仍會把人凍壞。
朔夜一個人走在向晚的街道上。
他全身溼透了。卻不打算找個地方避避雨。
落在身上的雨滴滲近襯衫裡頭,微酸的液體刺激著被打溼的傷口。但是朔夜卻毫無知覺,已經在雨中漫走接近兩個小時的他已經感覺不到痛,持續不斷的酸液刺激已經麻痺了背上和腹部的刀傷。
他找不到那個人,不管到哪裡都找不到。
像行屍走肉一樣,步伐不穩地走在街道上。他不記得自己撞到了幾個人,也不記得被幾雙異樣的目光打量。
他覺得好累。但是極深的思念卻支援著他不倒下。
好像有小孩的笑聲。飄忽不定的視線卻被遠處的一幕釘住了。
那是看似平凡的一個家庭。斯文卻不失帥氣的爸爸雖然看得出來已經年過三十,卻仍有著一張開朗明亮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