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張開眼睛,看著外面的黑夜。
「現在幾點?」
「五點十分。」範子陽抬頭,對潘烈光微笑。
「是今天啊……」潘烈光看向平常那小子坐的位子,上頭空空如也。
『凌耀,關於你父親……』
還記得在玄北公司裡的救護所,潘烈光試著想和那小子談談過去的事,但不管他說了多少,那小子只是毫無反應地盯著手上的戒指。
『那個委託人其實是──』
『已經不重要了。』
始終盯著戒指的視線第一次移開,機械式地移動,落在潘烈光緊張的神色上。
『我不需要知道,真的不重要了。』
受盡滄桑的疲憊眼神中流露出落寞,讓潘烈光想到在雪地中為愛侶哭嚎的北極狼。
「你說,他們會回來嗎?」
「嗯……不知道。」範子陽舉起手,指向窗外。「你看,有光。」
一道晨曦從眾多大樓的黑影中探出,黑夜被光劃破。
潘烈光咧開嘴笑了,重新斜躺在椅子上,將毛巾拿起蓋住眼睛。
「啊,終於要天亮了。」
古色古香的大宅子莊嚴靜悄地座落在不為人知的深山裡。東日初升,隱約有幾抹身穿雜役和服的身影在河邊打水。
遺世而獨立之感。這裡是華族,被世人所遺忘的一族,世世代代為殺手組織效命。
「大人,您醒了嗎?」
三名舉止優雅、頗具姿色,身穿簡樸小紋和服的侍女跪坐在和室前,低聲詢問。
和室內靜了兩秒,才響起一聲應答。「嗯,進來吧。」
侍女們輕輕拉開和室拉門,印入她們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