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大背頭”。然後,王勃手拿話筒,一邊輕輕的喘息,一邊微笑,來到舞臺的中央,視線看向臺下數千陌生的師生,等待著音樂的響起。
才平歇下去的掌聲和歡呼聲又一次響起。夾雜著不少男生女生的驚聲尖叫:
“王子安——”
“遇見——”
王勃高舉話筒,朝喊自己名字的方向揮了揮。他的這一動作,再次引來無數學生的尖叫和無數班主任的苦惱和“怨恨”——七班的這個學生。就不能老老實實的表演嘛?還和臺下的觀眾玩互動,真把自己當明星了?!
約莫過了半分鐘,從佈置在舞臺前方的四個巨大的揚聲器中傳來一陣“叮叮淙淙”悠揚的鋼琴聲,《遇見》的前奏終於在“胡小琴”鋼琴的伴奏下響起。
王勃將話筒湊到嘴邊,一邊朝臺下的人揮手,一邊說:“一首《遇見》,送給遇見的你。遇見的你們,遇見的所有人。希望大家能夠喜歡。”
“聽見,冬天。的離開;
“我在某年某月醒過來。
“我想,我等,我期待;
“未來卻不能因此安排。
“……”
三十二個節目當中,唱歌的至少有七八個。除開大合唱小合唱。獨唱的也有三個。這三個獨唱的學生。先不說唱的內容,單是颱風,很明顯的就帶著這個年代學生唱歌的特色。而這種特色,大多又是模仿電視中的“歌唱家”而來:
基本上站在原地,抬頭挺胸,一動不動。唯一的姿勢,大概就是偶爾將空閒的左手四指閉攏,手板心朝上。放在心口,朝左上方徐徐推出。一會兒之後。又徐徐推出。再一會兒之後,還徐徐推出……如此反覆。
總之,就是一個推推推推推!中規中矩,嚴肅有餘,活潑不足。
王勃唱歌的時候,那就隨意多了,隨意到在某些老師和領導們的眼中,完全就是“沒規矩”,“沒站相”!整個舞臺,就彷彿他的後花園,他一邊唱,一邊在後花園中走來走去,形如散步。他也不做什麼朝天空推手的手勢,沒握話筒的左手要麼自然下垂,要麼半收著夾在腰側,五指時而自然彎曲,時而又用力握成拳頭。
但這些還不是最主要的區別。他和其餘三個獨唱學生最大的區別還是在於唱歌時的表情和神態。前面的三個學生,要麼一直一臉嚴肅板正,神情莊重;要麼始終保持燦爛的微笑。莊重或微笑的同時,三個學生的視線都一直看著臺下觀眾,沒離開過。
而王勃,卻和前面的三人大不一樣。別人是瞪大眼睛,和觀眾做著視線的交流;他卻經常是半閉著眼睛,根本不看臺下的觀眾。他的神情,時而陶醉,時而痛苦,時而憂傷,時而又充滿著點點的希望。他的脖子,時而高高昂起,如天鵝引吭;時而又彎腰低頭,像老馬喝水。一張普普通通的臉,隨著音樂的起伏,喜怒哀樂,悲歡離合,不斷的變換,神情豐富而又多彩!很難讓人想到,那麼一張普通的,也沒多大特色的臉,竟然能演繹出如此多的情緒。無數的師生,聽著他的歌,看著他的臉,他緊張,他們跟著緊張;他憂愁,他們也跟著憂愁;他痛苦,他們也跟著痛苦。在淡淡的,充滿著絲絲惆悵的旋律中,整個操場,除了伴奏和王勃的歌聲,一時間所有的聲音都沒有了。整個校園,全都浸泡在王勃那純淨,透明,空靈的嗓音中,或喜或悲,或憂傷或惆悵,載沉載浮,浮想聯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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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中的校園繼續響徹著張昕玥和危麟峰一唱一和的標準的主持腔。後面的節目繼續上演,但觀眾們的熱情和激情,包括他們的掌聲,已經在王勃那一動一靜,一起一伏,一高一低的“一舞一歌”當中,消磨殆盡。
不過,不論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