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責任感由然而升,李珺道,“我沒看錯你,我願與你一道扶佐皇帝重振朝綱,挖盡大周的國蠹,給百姓海清河晏。”
“那鳳藥告辭,這東西萬萬儲存好。”
“人證物證俱在?”
“都在。已做了防範。”
鳳藥離開奉祖大殿,直奔明玉配房,她有事詢問。
明玉正做針線,見鳳藥過來立刻到門口左右看了看。
“沒事,她就算看到也無妨。”
鳳藥坐在床邊,單刀直入問,“你是不是有塊出入宮禁的金牌。”
明玉臉上沒有驚訝或隱瞞,只奇道,“姑姑怎麼知道?”
她從懷裡摸出那枚金牌,“這東西我沒給任何人看過。”
鳳藥接過細瞧,與那枚一模一樣,不存在做假,放在手中沉甸甸的。
不等鳳藥過問,她就講起這東西的來歷。
鳳藥越聽越心驚,“這人對曹崢不利,絕對是我們的敵手,又不知他是誰,你與曹崢最近不要回家,以免有什麼不測,他能用陰損招式傷了曹崢,不是光明磊落之人。”
“我家曹大人也不差。”她接了一句,馬上後悔了,當時只顧自己出氣,白白放跑那人。
她是個直脾氣人,立刻和鳳藥說,“對不起姑姑,請姑姑務必代我和曹崢道歉。
“這東西你不要再用了,太扎眼,可否放在我這裡儲存?”
明玉二話不說,將金牌交給鳳藥。
鳳藥拿了牌子打算出宮,曹崢不會忙別的事,定在北宅看守犯人。
……
她來回想了幾次關於陳紫桓的事,做戲要做全套。
胭脂為逃走,假辦喪事騙了捉拿紫桓的人。
她也可以這麼做,來讓那些急著找紫桓的“貴人”們安心。
來到北宅,她拍拍門,裡頭傳來一個聲音,“何事,主人家病重,今天開不得門。”
她左右看看,總覺這附近怪怪的,像有人於暗中偷窺。
她又拍了兩下,終於裡頭傳來一個聲音,“主人病重,有事請到那邊宅中相詢,此處不接待。”
這句話說得中氣十足,鳳藥便知有異。
門開了一條小縫,鳳藥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問,“曹大人呢?”
“請姑娘到小御街原來的陳氏細軟去等,他一會兒去那裡。”
“姑娘請回。”又大聲說。
門在鼻子尖前面關上了。鳳藥慶幸今天自己出宮是大戶人家丫頭裝扮。
便上了馬車,向小御街而去,一路上她留心著,仍覺有人在看自己,那目光如影隨行。
她不敢馬上去陳氏細軟,就在小御街一家家店面閒逛。
終於到了陳氏細軟,雲之得了這條街的鋪子,不知多開心,陳氏細軟與陳記藥鋪都沒更換牌子。
藥鋪關著門,說是東家病了,其實裡面所有夥計並掌櫃還有後院諸多大夫都被看管起來。
細軟大門敞開,這些日子不少人來問, 喬掌櫃被雲之留用了,見有人來問一律老說法,東家病重,不能理事。
也好在這掌櫃與小夥計沒換人,來了幾撥人問過都安心地走了。
鳳藥到櫃上大聲說,來取料子的。
小聲又說,我找雲之。
掌櫃便把她引到後面貴客看貨試衣的地方。
那道目光終於消失了。
不多時,打扮成管家的曹崢也來了,一進門向那椅中一癱抱怨道,“從沒想到過看守犯人這麼累的。”
“一隊兵士假裝成北宅中的下人,應付有人來打聽,為何藥房與此處都關門了。”
鳳藥點頭,“陳紫桓不見了,肯定有人急得要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