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轉動。
她在想齊夜。
想他此刻會想些什麼。
剛才在山上,他只對她說了一句話。
而那之後,他就牽著她下山,看那氣勢,沉默寡言地讓人不敢招惹。
現在,他們雖然並排坐在車後座,但是,他卻看都沒看她,完全忽略了她的存在,整個人也距離她遠遠的,像是和她處在兩個不同的世界。
她好幾次都嘗試地想要和他說些什麼,但是,這麼尷尬的氣氛,她沒那個膽子。
很快的,就到了齊夜公司門口。
他依舊沒有說話,只是拉著她下車,然後,進了辦公室,將她帶到辦公室的隔間裡之後,他就到外面的辦公區去處理事情。
莫希月在隔間裡屏息。
好長一段時間,她連動都不知道該怎麼動。
這一切都感覺怪怪的。
他不和她說話,卻,並沒有要放她走的意思。
而她現在又該怎麼辦呢?
想和他說話,卻又,不想打擾他。
腿都已經站酸了,她動了動,坐去床上,尖起耳朵也聽不見外面有什麼動靜。
她揉了揉腿,打了個哈欠,發現自己好睏。
這些天,她都沒有好好睡過覺。
看起來,齊夜應該還要忙好一會兒。
猶豫間,她已經在床上躺下了。
被褥裡有齊夜的味道。
好像,此刻她正被他抱著睡覺似的。
嘴角勾起一抹很淡很淡的笑弧,她閉上眼,失眠了這麼多天,此刻,竟奇蹟般覺得好放鬆。
原本只是想躺下來休息會兒,不知不覺竟睡著了。
當齊夜忙完公事走進來時,才發現莫希月已經睡了。
他坐在她身邊,來回打量著她,比之前更瘦了。
天天吃得好的時候,不見得她胖幾斤。
可是,她一個人在外面受苦,倒是瘦得快。
抬手,他想摸摸她的臉頰,伸出的手卻又握成拳頭,慢慢收回來。
他不知道自己在彆扭什麼。
只是,當時在山上,她以為他受重傷時的所作所為震驚了他。
她竟然為了他,不惜……自毀清白?
她沒有別的籌碼。
她打不過別人。
她也威脅不過別人。
她唯一有的,就是她對面男人的好色心。
當她將那句話說出來的時候,他整個人就像是被炸彈炸了N次,炸得早已魂飛魄散,卻還是,想要到她身邊拉住她。
告訴她,這麼做不值得。
他一直以為,他們倆之間只是他一個人在付出、在主動。
在酒吧裡時,當他看見她一杯一杯將酒喝下,哪怕他明知道他們之間應該是有誤會,他也不想弄清楚了。
他覺得累。
他也試著,想要放手了。
發現自己無論做什麼都得不到回報,原來,他也會生氣,會憤怒,會失望,會無奈。
可是,原來都是他沒有發現而已?
她,也同樣在付出、在主動!
是他忽略了她也想要得到收穫。
因為想要得到,所以,才會覺得不安。
呵!
他以為,這次肯定是自己受委屈,肯定是她傷害了他。
可到頭來,委屈的人,卻還是她?
這種不公平,是不是太過分了?
內心煩躁地連呼吸都加粗了,他起身,將隔間的門關好,讓她好好睡一覺,然後,就將白叔叫進來。
白叔站在齊夜面前,兩人沉默著,誰都沒有說話。
兩人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