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耐心等著,上訴的訊息很快就會傳過去,餘瑩瑩自然知道他的意思了。
他餘新城不是不講理的人,也不是小氣的人,餘瑩瑩是他養大的,肯定知道,如果她答應了不追究這事兒,餘家自然不會虧待她。
哪裡想到,等了半個小時,等來了餘瑩瑩一條簡訊——她連電話都不願意打給他!擺明瞭就是拒絕!
更何況,他還看到了餘瑩瑩的措辭,她連爺爺都不叫了,她叫他「老爺子」!還讓他不要管兒女的事兒,這不就是讓他別多管閒事的意思嗎?餘新城直接氣得拍了桌子,「這個瑩瑩!」
張叔就在旁邊,也不好說什麼,只能勸,「您還是別生這麼大的氣,注意您的心臟啊。」
餘新城就跟張叔嘮叨,「你說這事兒本來就是她的不對,我養她這麼大,對她比對她爸爸都好,結果為了華為民就跟我鬧翻了。他爸媽離婚就離婚,非要告重婚罪,我知道她覺得這是偏向餘中巍,不肯接電話,可我是為了餘氏財團啊。那是我留給她……」
餘新城說到一半就突然閉嘴了,他這才想起來,餘氏財團和餘瑩瑩已經半毛錢關係都沒有了。
張叔已經被餘新城說的怕了,也不敢幫餘瑩瑩說話,雖然他覺得,餘氏財團股票下跌最重要的原因是老爺子糊塗,縱容餘中巍汙衊自己的恩人。但他不能說。
他沒吭聲。
餘新城就在原地呆住了,過了一陣才說,「就算跟她沒關係了,她就非看著她爸爸入獄嗎?」
張叔勸了一句,「老爺子,還是讓張沛想想對策吧。」
餘新城只能點點頭。
他倆說著,就聽見外面的聲音,餘新城往外面一看,就皺起了眉頭,「那是什麼?」
老爺子的書房在三樓,他們家的庭院也沒有什麼特別高的樹木,所以對大門口是一覽無餘的。
張叔一探頭,就瞧見一輛車停在了他們大門口,有幾個人正往下卸東西,有箱子包裹,還有點小件傢俱。
這會兒園丁老王已經出去交涉了,有個女人站了過來,正說著什麼。
張叔一眼就認出來了那是唐藝文,就小聲跟餘新城說了。
餘新城並沒有見過唐藝文,他也沒搜過她的照片,並不認識。但他也沒半點興趣去看看這個女人長什麼樣!
他雖然跟華暖陽鬧翻了,但對這個破壞別人家庭的小三也不喜歡,即便她生育了兩個孩子,他也不喜歡,更何況,她還出軌!
餘新城的聲音都冷了,「成何體統,讓她滾!」
張叔連忙退出來去,下樓就問,「中巍呢?」
保姆就說,「我通知他了,他不見也不出門。回房間了。」
張叔心裡罵了一聲,先去大門口了,果不其然,唐藝文這次是勢在必得的勁頭,直接也不要臉了,讓人將她的箱子包裹都拉來了,將餘家的大門口都堵上了,自己則坐在箱子上,任由過往的人看著。
倒是沒瞧見唐子明和唐了了的影子。
——這七八天,他倆是每天都來報導,非要見餘中巍。餘新城也不見他們,可也不想讓他們在門口丟人,來了就讓人領到車庫裡待著。
園丁老王一看見張叔就立刻說,「管家,您看,她就這麼坐著,我趕她她就哭,聲音那麼大,鄰居家的保姆什麼的都看見了,可我又不能動手吧。她還拿著手機錄著像呢。要不,也請她去車庫?」
他說完了,唐藝文已經扭過頭來了,直接說了,「張管家吧。我今天無論用什麼手段,是一定要見到餘中巍的,別把我當小孩子,讓我去車庫待著,你們眼不見心不煩當我不存在。我就在這裡坐著,你們不讓我見,我就讓別人看看餘中巍的熱鬧,說說這些年和餘中巍的事兒。也聊聊餘中巍對老爺子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