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顧還卿想幹什麼?”慶隆帝只覺啼笑皆非,他新封的護國大將軍,怎麼就落到被人拍賣的地步?聽起來既諷刺又兒戲,可又不乏笑點。
“聶灝他是個人,又不是什麼寶物,要怎麼拍賣啊?”
戴明海小心翼翼地窺探著皇上的龍顏,笑著道:“據說是被浣花公主逼急了,公主覺得她配不上聶灝,要她自動讓賢,想補襯她點銀子,她嫌少,開價一億萬兩黃金。”
“她這不是存心為難人家嗎?”慶隆帝挺財大氣粗的一個人,為女人一擲千金的事沒少幹,可仍覺得顧還卿這口開的太大了!有故意刁難人家之嫌。
“哪呀,皇上您是不知道,您覺得她獅子大開口,她還覺得自己做人太老實厚道了,把價格開的這麼低。”
“……”皇上:“多虧她老實厚道,這要是不老實不厚道,不知要開個什麼價呢。”
“可不是!”戴明海深以為然:“她覺得聶大將軍遠遠不止這個價,她這是賤賣,做的是虧本買賣,偏浣花公主還嫌貴,雙方價格談不攏,鬧崩了,就,就乓乓乒乒打起來了……”
“喲,怎麼還打起來了?”皇上其實也有一顆八卦之心,何況顧還卿跟他的老么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他非常想知道這女子是何方神聖,有什麼手段,以至於弄得姬十二非她不娶。
戴明海一看皇上感興趣,頓時來了興致,就把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的告訴了皇上。
皇上聽完,無語良久,隔了半天才納悶地道:“浣花公主的人吃了這麼大的虧,怎麼沒見她來告狀?朕怎麼一點都不知情?”
戴明海咳了咳:“這不是沒臉嘛,二三十人打一個弱不禁風的女子,偏還叫人家打的落花流水,哭爹喊娘,外得還是沒理的一方,出了這種事,捂著都來不及,生怕被人發現了,哪還敢來告御狀?這不是上趕著讓人笑話北蒼無人嗎!”
“說的也是。”慶隆帝嘴邊掛上輕淺的笑意。
北蒼搔擾大越多年,在大越的邊境燒殺擄掠,無惡不作,大越百姓對其恨之入骨!直至此次北蒼派公主來和親,大越百姓才稍稍對北蒼改觀,不再那麼恨意深重。
但說到好感,卻是沒有的。
像申徒晚蟬一事,大越百姓知道了,只會額手稱慶,絕對不會同情她們。何況申徒晚蟬本身的做法就落了下乘,有什麼樣的結果也是她咎由自取。
慶隆帝作為皇上,比百姓更恨北蒼,倒不是說他愛民如子,只是有北蒼在一旁虎視眈眈,他皇位都坐不穩,夜難安枕。
申徒晚蟬在顧還卿那吃了虧,若她來找慶隆帝告狀,看在兩國的邦交上,慶隆帝總不能置之不理,怎麼也要給個說法她。
當然,而今的北蒼已非當年的北蒼,慶隆帝已不懼,隨便申徒晚蟬怎麼鬧,北蒼都不可能為了她這個和親公主起戰事——那無疑是自取滅亡,說不定大越正巴不得找個理由滅了他們。
申徒晚蟬在北蒼一向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吃了虧,安肯善罷甘休?本來也想鬧大,鬧到御前,就不信皇上不給個交待她。
不過她也知道自己不佔理,事情一旦鬧大了,沒臉的只會是她,所以她先找聶灝,逼他替自己出頭,不然她會繼續派人對付顧還卿,出了什麼事,可別怨她心狠手辣。
申徒晚蟬既然想私下解決此事,戴明海等人就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皇上日理萬機,已經夠忙的了,這等小事就不必讓皇上費心勞神。
故而皇上一直不知道,直到要拍賣聶灝,這事也瞞不住了。
再說戴明海瞅皇上那意思,不像要怪罪顧還卿,倒像是要看熱鬧一般,再聯想到姬十二,便試探地道:“皇上,要不咱們先靜觀其變吧,軒轅王以前不是來求您廢掉聶大將軍與顧還卿的婚書嗎,您不是一直覺得左右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