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如此,也夠讓顧還卿自責的了——她這是有多喪心病狂啊!楞是把人家一身光鮮亮麗的好皮肉折磨的這麼慘不忍睹。
她以手掩額,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下去。
彷彿還嫌她不夠內疚,姬十二繼續控訴她的罪行累累,指著一個深紫紅色的印子說:“那,你看這裡,這是你吮出來的,我叫你別吸,你不聽,還越來勁,我都快被你折磨死了。”
“別說了!”顧還卿捂著臉伸腳踢他。
姬十二嘆了一口氣:“算了,我也不稀得說你了,就你昨天干的事啊,我幾天幾夜也說不完,簡直天怒人怨到罄竹難書。”
“閉嘴,叫你別說你還說。”顧還卿撲上來捂他的嘴。
昨天她做了些什麼,其實起床的那一刻她就想起來了,本想裝著不知道,然後打混混過去,誰知姬十二卻一再提醒她,讓她想忘記也難。
姬十二順勢勾住她的纖腰,吃吃低笑,笑聲隱含得意。
——昨晚他把裘浚風砸走後,回頭看看懷裡的心上人,又覺得裘浚風的提議真不錯,不如就趁火打個劫吧,誰叫是她先撩發他呢。
所以他半眯著眸,盯著顧還卿看了半晌,下定決心把她抱回了臥室,放到他的床榻上。
他解開腰帶,褪下錦衣,低頭親吻她,顧還卿彷彿醉了,軟綿綿的躺在榻上配合他。
她的唇又香又軟,他似嚐到了花蜜,他們幾乎每天都親吻,卻怎麼樣都是不夠,親著親著就分不開。
那時,顧還卿亦抱著他,她第一次放縱所有,同他相擁相吻,兩人纏綿一處,柔情蜜意,旖旎無邊,全然不管今夕何夕。
她身上的衣服很好解,不消片刻,她的身體便顯露無遺,長長的青絲散亂逶邐的覆蓋在她肩上,她臉色酡紅的躺在那裡,完美的像是一朵雪蓮花。
這樣的她,集清純與妖冶嫵媚於一身,致命的迷人,讓人幾欲窒息。
他氣息急促,姿態近乎膜拜地輕輕吻她,手沿著她曲線婀娜的身體一寸寸滑走,遊弋,情難自禁。
但不一會,她發出一道拖著尾音的酥骨輕泣,抱著他頸背的手都快掐進他的肉裡。
他正怔愣間,猶弄不清發生了什麼,她卻軟軟的放開他,暈了過去。
那時,她香汗淋漓,全身泛紅。
他愣了片刻,大約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可他不甘心,她解脫了,把他幹晾在這裡算怎麼一回事?於是又幾次三番的逗弄她,不停的吻她,期望她能回應自己,可她什麼反應都沒有。
……他惱的不行,把懷裡這傢伙恨的半死,有這麼玩他的嗎?把人撩的火旺旺的,都快水到渠成了,她卻半途而廢,丟下他一個人先跑了!
但又能如何?總不能枉顧她的身體和意願欺負她,那他跟禽獸有何區別?
她是他珍愛的人,是要做一輩子夫妻的,他們來日方長,他忍一時之氣,換日後“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
給自己做了半天思想工作,他才決定放過她,然後戀戀不捨的離開她,卻在離開的剎那,又忍不住低頭把她親了個遍。
等稍稍解了饞,他想了想,還是給她收拾好,將她抱到了紫棲院,又不放心她一個人,遂抱著她睡了一夜。
此刻醒來,兩人雖然未能真的成事,但關係似乎更近了一步,感覺似乎也更親密了。
他眼眸含笑地望著她,她剛醒來,宛若海棠春睡,可愛無限,身上穿著白色的裡衣,上面繡了朵朵鮮豔的牡丹,精緻美麗得不像話。
他湊近她,嗅著她身上的香氣,喉頭一動,身子又熱了。
顧還卿推他:“放開我,我真要回去了。”她一夜未歸,淺淺還不知怎麼想呢。
姬十二不放,